“你這手,是怎么弄的?”柳婕妤滿是心疼。
雙兒是從前在府中自幼時起便陪著她長大的,那時她還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若不是有雙兒陪著,她還不知道自己將如何熬過那寒冷又漫長黑暗的夜晚。
“娘娘,奴婢不打緊,只要您和小公主好好的,奴婢就滿足了。”雙兒慌忙將手背在身后,垂下了眼眸。
柳婕妤趕忙將一盒百草膏拿出來,正當她要說話時,門外,響起了稟報的聲音。
“柳婕妤,安。”
來的是伺候在皇后身邊的劉嬤嬤,皮笑肉不笑道,“皇后娘娘聽說婕妤誕下了公主,命老奴帶了好些東西給小公主,娘娘還特意讓小廚房備下了午膳,只等柳婕妤您去了。”
“好,我知道了嬤嬤,多謝皇后娘娘。”柳婕妤應道。
南詔皇后是六宮之主,即使知道是一場有去無回的“鴻門宴”,她們也不能抗旨不尊。
完蛋啦,看來皇后娘娘眼見除不掉我,只能從吃食和服飾上下手了,她可真狠呀。
娘親,你可要萬萬小心呀!
夏瀟瀟無奈地嘆了口氣,她不過是想活著罷了,怎么那么難呢?
什么?!皇后竟要除掉她女兒?
她聽得真真切切的。
柳婕妤深邃的眼眸瞇了瞇,連忙讓雙兒在皇后送來的東西上留個心眼,切不可大意了。
宮道長闊,冰冷的北風裹挾著細雪涌過身畔,絲絲縷縷的涼意直往人身上鉆去。
半個時辰后,三人來到了鳳棲宮,殿外大雪紛紛揚揚宛如鵝毛,殿中的火爐卻燒的火旺。
身居高位的南詔皇后織金繡鳳的衣袂長長的鋪展在身后,蔥蔥白指細細摩擦著手中的湯婆子,柳葉秀眉,面若芙蓉,眼尾微挑,眉眼間自有一股端莊之氣。
因這幾日天氣太過寒冷,所以皇后叫停了每日的請安,此時我殿內只有她們幾人。
“參加皇后娘娘。”柳婕妤盈盈一拜。
“起來吧。”南詔皇后站起身來,擺了擺手,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哇,皇后娘娘偽裝的真好,不愧是后宮最會表演的女人。
夏瀟瀟望著皇后娘娘的面龐,終于體會到了什么是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感覺。
“本宮聽說你昨夜個兒誕下了小公主,本想去探望你來著,誰知本宮的永安一直哼哼唧唧的睡的不安穩,便沒去成。”
“柳婕妤,你,不介意吧?”
皇后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威脅,透著危險。
“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妾不介意的。”柳婕妤恭恭敬敬地答道。
永安是大慶國第一位長公主,只比夏瀟瀟早了一個月出生,風光無限。
皇后膝下還有一位皇子,排名第三,此刻正陪著皇上在圍場打獵。
“這便是小公主吧,快帶過來給本宮瞧瞧。”
雙兒小心翼翼地將夏瀟瀟抱到皇后跟前。
柳婕妤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抿了抿唇,雙手不安地攪著帕子。
瞧這皺巴巴的小臉,哪里比得上她的永安半點,她之前還怕這個孩子的到來會搶了她女兒的風頭,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那幾個沒用的宮女她已經命人秘密地處理掉了她們的家人,沒人會知曉昨晚發生的事了。
思及此,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很快,夏瀟瀟白白胖胖的小腿立刻出現青青紫紫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