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按吩咐做事,語氣平仄,“舒小姐得罪了,一共十鞭子,打完就可以走了。”
十鞭子,不死也殘了!
走是走不出,抬出去倒有可能。
司苒全身的細胞都在抗拒,卻也知道這里是司家,抗拒是最沒用的行為。
“我要見司老太爺!”
司瑾年的爺爺司長青當了一輩子政府官員,說不上多清廉,但還算正直,也沒多為難過她們娘倆。
司苒病急亂投醫,她實在不知道還能求助誰。
只是,司宅的保鏢怎么可能聽從她的吩咐,舉起鞭子冷冷道:“司小姐還是背過身去吧,我的權限只能保證不傷了您的臉。”
眼瞅著鞭子就要落下來,司苒抱頭蹲下,瞬時,手臂連帶著后脖頸到后背,都體驗到了皮開肉綻的痛苦。
鮮血和汗水陰濕了她的白色體恤,司苒只悶哼了一聲,第二鞭子就下來了。
她受不住疼,趴在地上,連最起碼的防御姿勢都顧不得了。
就在第三鞭子蓄勢待發之時,大鐵門被踹開。
司瑾年背光而站,猶如神衹。
眼神掃過奄奄一息的司苒,本就紅血絲滿布的雙眸,更加猩紅得可怕。
只見保鏢略帶訝異地愣了一下,司瑾年就將鞭子的另一邊快速纏在手上,一個用力提起,保鏢被拋在空中,再重重摔到地上。
當一絲裹挾著清洌沉水香的氣息竄進司苒鼻腔時,她夢囈般呢喃著“小叔”。
司瑾年蹲下身,看著橫貫她薄薄脊背上的兩道傷口,他渾身上下便迸發著噬血的寒意!
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再避開傷將她小心翼翼打橫抱起,闊步走出地下室。
聞趕來的宋玉卿正好在后罩房房門口撞見怒氣沖沖的司瑾年。
她沒想到司瑾年回國了,更沒想到他會趕來。
她向來畏懼,這會兒聲音里帶了一絲慌亂,“瑾年你,你怎么回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他看宋玉卿的眼神不善,語氣里明顯壓抑著怒氣,“提前告知,哪能看見母親您心思狠毒的一面?”
“瑾年!你是司家家主,何能為何不能為還用我提醒你嗎?”
懷中女孩兒痛苦嚶嚀一聲,把臉埋進他的胸口。
那額頭上的薄汗浸濕他的襯衫,發抖的身子燙得他心頭一緊。
司瑾年眼底閃過一絲不近人情的狠戾,“司家家主,嗯?那母親也嘗嘗鞭子抽打在身上的滋味吧!”
宋玉卿如五雷轟頂,“瑾年,你在說什么啊?”
司瑾年抱著司苒離開,吩咐他的保鏢小七,“讓夫人身邊的人動手,剛才打了司苒多少鞭子,就成倍還回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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