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歌唇,蔥枝纖手,好個卿卿”。
他說這詩好,用于形容楚楚可憐的美人正好。
老鴇眼前一亮,拍手稱好。
有這樣好顏色的娼妓,她的百花樓不得日進斗金。
我冷笑一聲,老鴇并未注意到。
冰冷得能吃人的花樓,我又回來了,我曾痛失所愛,這次我一無所有,再無軟肋了。
昏黃的燭火映著老鴇面上的油光,油膩的笑容看得我一陣惡心,我讓伙計引我去我的房間。
重回故地,我又是一陣恍惚。
熟悉的房間擺設,梳妝柜的首飾,甚至桌上我一首愛的紅芍藥,位置絲毫不變,似是知道它的主人要回來。
我內心不由得苦澀,這仿佛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我注定逃不過回到這花樓的命。
想哭,但眼睛干澀得流不出一滴眼淚,我的眼淚早就在埋葬葉逐輕那天流完了。
我忘不了那天雪下你純澈的瞳孔,忘不了你看見我猙獰的傷口擔心的神情,忘不了你小心翼翼將藥送入我口中的樣子,這一切的一切的我都忘不了,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