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川在村里閑逛,遇到村民就聊幾句,遇到小孩就把籮筐里的玩具給他一個,很快就套出了常龍幾兄弟的住處。
走到那一排木屋前,正琢磨著進哪個院查看一下的時侯,正巧,有一中年婦人走了出來。
“貨郎,你有針頭線腦嗎?”
“有,你看看要哪些。”賈川把籮筐放下,讓婦人挑。
“這些,還有這些,一共多少錢?”
“你給一文錢吧。”
“嚯,你這倒是真便宜啊,來,給你錢。”
“大姐,能討碗水喝嗎,走了半天渴了。”賈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哎,這有啥,你進來吧,我給你倒水。”
賈川隨婦人進了院,在婦人給他拿凳子,倒水的時侯,聚精會神的看了婦人幾眼。
這時,從外邊溜溜達達走進來一個少年。
“五嬸,我插了幾條魚,給你送過來了。”
“小明啊,可別拿了,前幾天的都沒吃完,讓我腌了咸魚了。”五嬸苦笑道
“沒事,吃不了接著腌上,反正大河里的魚多的是,我插的都是大的,從不插小的。”
五嬸無奈接過魚。
“這位小哥長的真俊俏啊,多大了。”賈川問道。
“十五了。”
“我這有玩具,你看看喜歡嗎,喜歡送你一個。”
小明瞥了一眼籮筐,笑道:“算了吧,謝了啊,你這都是給小孩玩的。”
賈川笑笑沒說話,通樣聚精會神的看了賀襲明幾眼,歇了一會就離開了。
剛走出院子沒多遠,賈川找了個樹蔭坐下,拿出紙筆,閉上眼想了一下,畫出了兩張惟妙惟肖的人頭畫像,赫然是他剛才見過的五嬸和小明,和真人居然有八,九分相像。這個技能在諜訓班是人人必須要掌握的,賈川尤其厲害,當年他能成為班中的榜眼,一是綜合能力強,二就是這一手繪畫技巧了。
賈川又在村里逛了逛,和幾個年長的村民聊了半天,隨后騎上馬趕回楚州。
翌日,賈川把整理好的信息,連通那兩張畫像,讓成密信,交給通四茶樓。
幾天后,秣陵統計司,齊宣道看著手中的密信,又看了看畫像。
“新歷三年到的大河村,一共是五男兩女和兩個孩子,五個男的是常龍五兄弟,而后在村西蓋了五間相鄰的院子,其中一個女人和孩子是魏東國的娘子和兒子,畫像上這個男孩叫小明,這個女的又是誰呢?探查三十里鋪的人回來說常龍買的村院,屋里已經很多年沒住過人了,院里的荒草都一人多高了,他買那個院子就住了幾個月是為了什么呢”
齊宣道自語道,有點想不通。
片刻后,齊宣道站起身,拿起那封密信和兩張畫像,坐上馬車,趕回家中,他有個好習慣,凡事想不通的時侯,就會請教請教父親,畢竟父親在他之前當了十幾年的統計司長。
“父親,我有一事想不通”,齊宣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齊深見交代清楚,又遞過去那兩張畫像。
當齊深見看見那兩張畫像的時侯,眼睛爆發出一種極為璀璨的精光,把齊宣道都嚇了一跳,這種眼神他只在父親四十多歲的時侯見過,那時侯他還在統計司長位上,意氣風發,縱橫捭闔,揮斥方遒。他自從退下來后,就一直低調寡,整個人看著昏昏沉沉的,原來這老頭兒都是裝的啊。
“這兩張畫像特別像兩個人。”齊深見許久說道。
“父親,您這不廢話嗎,關鍵是他們是誰啊。”齊宣道撇撇嘴道。
齊深見瞪了他一眼,“這個女的特別像原來皇后身邊的婢女小福,雖然十幾年過去了,她的眉眼卻也沒什么大的改變。另外一個,我就不能說了。”
“父親,這屋里就咱們兩個人,有啥不能說的啊。”
齊深見沉思片刻,冒出來一句。
“他的鼻子和眼睛像賀林武,嘴和臉型像周云嵐,而且密報上說他叫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