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轉移黨組織關系,像這樣的事情放在大城市里面也就是一個小時能夠班妥當的普通業務而已,可是到了這里你沒有認識的熟人,那還真不一定能在短時間之內辦好。
首先你來到小鎮上面以后,首先得詢問人家,轉移黨組織關系這件事是哪個部門負責?人家不一定會告訴你答案,就算告訴你答案并且你也找到了辦公室,等你找過去的時候,那個辦事員也不一定剛好在辦公室。
如果辦事員不在辦公室里面那么你就要花時間苦苦等待,其實有的時候你就算苦苦等待別人也不一定搭理你,這一天那個人說自己今天有事因此來不了了,那么你就要遷就人家明天再過來一趟。
而若是你有認識的老熟人,那么就算辦理人員手續不合規,人家也可以一個電話,將你要辦的事情轉交給直接負責這件事情的工作人員讓人家特快特辦,總之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非常強烈的關系。
再比如有的人在計劃生育這個事情上違法了,違法了那就要交罰款,這筆罰款在不同的地方還有不同的名字,有的地方把這筆錢叫做社會撫養費。
而有的地方則管這筆錢叫超生罰款,而到底應該征收多少錢,其實并沒有一個明確的數字,并且關于這一點的裁判權還在領導手里面。
就算你想辦法跟更高一級的領導提出了自己所遭受的委屈,那些個領導可能也不會當回事反而覺得你太敏感了。
這些被認為隱藏的權力往往都是不公開的,如今要約束權力規范邊界那么久要把這些隱藏起來的權力都找出來,當然這些都是比較小兒科的東西。
關鍵還是那些投入了大量資金的工程項目,這些大型工程項目建造起來那就是特別花錢,區區幾千萬都不算什么,上億那是輕而易舉。
而像這樣的工程項目,結算起來自然也是相當耗時,如果你和領導關系比較熟的話,就可以在比較短的時間內拿到工程款,如果關系不好的話,那么就要排隊等了。
這些問題剛一開始思考,梁文星就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子有那么一點不夠用了。
還好組織上已經下達了任命書,如今梁文星就是正兒八經的紀委書記了,在他手里面還有那么幾個聽話且忠誠的干部,也許很多事情可以交給他們讓他們幫忙一下。
想到這里的時候,梁文星就把這些人匯聚到了一起,然后把工作中可能存在的各種不規范情況,統計起來形成了一張表格,這些鄉鎮干部又怎么可能搞過這樣的事情,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們也還是愿意嘗試一番。
在推進的過程中,梁文星偶爾還會遇到那么幾個腦回路比較奇葩的隊友,不過還好他平常都是單排,因此也不一定就真的需要那么多人。
而為了讓不合格的人能夠安心離場,該給的東西還是要給的,雖然精神世界在充盈,但是梁文星感覺自己好像跟從前比較起來并沒有太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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