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闊端起紅酒杯,抿了一口之后,嘆氣道。
“還能有什么意思呢?”
“他這個人極為的囂張跋扈,仗著白市長的名頭,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誰都知道,白市長的目標就是年底的市長選舉,她這個常務副市長肯定要拿出偏亮的政績,才能扶正。”
“這不,就把她的心腹魏國生派到東港撈政績了啊!”
“眼看跨海工程進展順利,東港經濟馬上就要騰飛在即。”
“誰去東港,都會撈到一大筆不菲的功績啊!”
“白秋晚不出面,魏國生從東港稍微動作一下,就能給她帶回滿滿的政績。”
“這樣一來,白市長在換屆選舉的時候,不就穩穩的贏得了口碑上的風評嘛!”
“在加上魏國生如果能夠在東港區委區政府拿到所有的選票。”
“白市長不就是妥妥的拿下市長的選舉了嗎?”
曹廣校聞,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難怪趙主任會說這家伙的路越走越窄,原來他在銀濱就是一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人啊!”
“曹書記說得對啊,他就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仗著白市長做靠山,可以說見誰不爽,就搞誰。”
“曹書記不會是被這目中無人的家伙給得罪了吧?”
“看你心情不怎么好,估計我猜的也沒錯吧?”
“可是,即便你再如何的心情不美麗,有什么用呢?”
“他一個光桿司令,跑到東港去,難道還能翻天了不成?”
趙闊搖了搖頭,對曹廣校等人的無能,感到失望。
曹廣校和程志明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希望。
程志明繼續給趙闊滿上,臉上表現出求教的模樣,問道。
“趙主任可有辦法制衡這個眼中無人的魏國生呢?”
趙闊醉意朦朧的說道。
“那還不簡單,他有靠山,你們為什么不找個靠山?”
曹廣校呵呵一笑,忽然站起身來,舉起酒杯,朝著趙闊敬酒道。
“趙主任,最近有點尿頻,我山各個洗手間,你們倆先喝著,我馬上就來!”
這尿遁的辦法,是程志明和曹廣校在趙闊前來時,商量過的。
一旦涉及到商量正事兒,沒有見到齊偉之前。
曹廣校還是要故作矜持的稍微回避一下。
如果他這個第一書記,趕著去跟人家送選票,或者把毒品線就這么雙手奉上,也太廉價了一點吧。
待曹廣校離開包廂之后,趙闊才正色的道。
“老程啊,我怎么覺得,你們這位曹書記有點端著架子呢?”
“你們這樣是在看不起我嗎?”
程志明連忙擺手賠笑道。
“哎呀呀,趙主任您這不是多心了嗎?”
“雖說東港依舊是二十年的貧困區,但卻是貨真價實的銀濱市轄下的行政區。”
“曹書記怎么說也有著自己的底線不是?”
“我都跟您說過了,有什么事兒,咱們哥倆商量著來。”
“至于拍板的事兒,還是要我們雙方的領導最后敲定就行。”
“我想曹書記也是急切的希望,這一次能夠見到齊書記的。”
“誰知兄弟沒能請到齊書記到來啊......”
趙闊內心中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什么檔次,見面就要見我舅舅,現在不拿捏住你,往后還怎么在東港行使主人般的權利!
“不過,我舅舅雖然不能來參加,但我姑姑可是對曹書記仰望已久了啊!”
“這次她叫我先過來,她忙完集團的事情,馬上就會趕過來跟曹書記喝上一杯呢!”
一聽到這里,程志明心中一動。
魏國生要釣的魚,主要之一就是趙氏集團。
趙玉珍這次露面,是不是代表著已經咬餌了?
這樣好的消息,讓程志明在內心對魏國生的算計,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默默的在心中慶幸,好在自己選擇了與天斗,與地斗,也不跟魏國生斗的決定。
于是,程志明滿臉興高采烈的樣子,陪著趙闊吹了起來。
......
約莫幾分鐘后,曹廣校尿遁回來了。
進門的時候,趙闊好似已經被程志明慣得有些酩酊大醉了。
程志明兩眼之中,都布滿了血絲,很明顯也喝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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