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錢字,陸珩之臉上的肌肉明顯僵了僵,隨即背靠在辦公椅上,說,“阮經理不是剛拿了一筆?”
“一筆歸一筆,”我嚴肅道,“公司每一筆費用都記錄在案,而我現在跟陸總算的,是加班費。”
只聽“叮”的一聲,陸珩之猝然將手中的馬克杯墩在辦公桌上,然后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問:“阮經理到底是心疼錢,還是介意新加的約會劇情?”
咄咄逼人的氣勢,好像今天他不問出個所以然來,就不會善罷甘休一樣。
我避開他的眼神,平和道:“陸總,這么說吧,只要你加班費給到位,劇情方面我們還可以更具創意。”
比如,把我曾以為的浪漫花瓣雨,插進這段有趣的約會劇情里。
我話音剛落,陸珩之突然起身,狠狠地睨我一眼后,說,“阮初絮,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身銅臭味。”
“一如既往”幾個字莫名地扎了我一下。
原來我在他陸珩之的心里,一直是這種形象啊。
翌日一早,我在公司破天荒地撞見了林西西。
她手里拿著打包好的早餐,正在跟同事們分享。
見我進來,她特意遞給我一份,笑著說,“剛出鍋的煎餅果子,初絮姐請笑納。”
我還沒吃飯,也就不客氣地接過了來,下一秒,就聽到她說,“初絮姐,昨天我情緒不好,你沒生我的氣吧?”
“沒有,”我勾著嘴角開口,說,“托你的福,陸總說了,只要我們完成賞梅劇情,就答應再給我們一筆加班費。”
“是……是嗎,”林西西的笑容僵在嘴角,“珩之還真是考慮周全。”
后面一句林西西其實說得勉強。
我趁機補充道:“日后呢,還請林經理多多提意見,我們的加班費就仰仗你了。”
聲落,這會林西西是笑都笑不出來了。
就在這時我手機響了,電話是姑父打來的。
我找了個托詞走了出去,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姑父相中了兩套房子,拿不定主意,想要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