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矛頭直指白秋晚,都在揣測著白秋晚為什么明明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大秘所害,為何不當即站出來處理掉胡霜美?良久,白秋晚掃了一眼全場,面色嚴肅的開口。
“胡霜美也是市政府黨組成員,屬于銀濱市管理干部,一切違法違紀的行為,都應該按照干部管理條例執行!”
“如此,暫時還不能將胡霜美開除公職與黨籍!”
簡短干練,且不失身份的話,頓時激起了千層浪。
馬記良臉色瞬間露出了不悅的神情,當即反問白秋晚。
“如此行徑,你居然還想要繼續保住她?”
白秋晚并未去接馬記良的話,反而是轉過臉,看向了常委組織部部長張珩所在的位置,說道。
“敢問張部長,我們作為國家委派的干部,在沒有獲取到確鑿證據的時候,是否便要將人直接開除公職?”
不待張珩作答,白秋晚繼續看向市委黨校校長陳崇,問道。
“作為我黨紀律管理條例上,是否在黨員教育之時,便教授了不走調查流程,便要將人開除黨籍的教案?”
張珩、陳崇二人被問得頓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應答,隨即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白秋晚身旁的齊偉。
齊偉此時眼神陰鷙,當然感受到了二人目光之中的問詢。
但是,他卻根本沒有理會的意思,更不會去替二人回答如此刁鉆的問題。
旋即,二人在齊偉處沒有獲得語上的支援,只得齊齊看向坐在首位的馬記良書記。
“哼!”
“你二人難道連基本條例都不知道,還是說馬記良書記的話,便是條例?”
白秋晚的話,不但給馬記良扣了頂大帽子,更是嚇得二人臉色慘白。
連自己職責所在都做不好,那還在這個位子上坐什么?兩人迫不得已之下,只得同時搖頭,無奈的回答道。
“沒有理由!”
“沒有這種教案!”
隨著二人的作答,整個會議室內的氣氛旋即陷入了微妙之中。
馬記良本想對白秋晚使出一招釜底抽薪,將她身邊唯一可信之人直接抹除,使其在銀濱市成為一個孤家寡人,無人可用寸步難行的地步。
不成想,自己倒是小看了白秋晚的能耐。
“因此,這件事那便按照組織正常程序審理,大家沒有別的意見了吧?”
白秋晚旋即便將目光看向了馬記良,又轉回目光落在了身邊齊偉的身上。
話音一落,整個會議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馬記良,仿佛等待他的一錘定音一般。
坐在首位的馬記良臉色變換了幾次,擠出一臉的笑意。
“白秋晚同志,我也是關心則亂,那便按照你的意思,走正常程序。
”得到馬記良確切的答復,白秋晚緩緩的起身,淡淡的說道。
“多謝書記。
”會議到此也算是結束了,白秋晚推開凳子,第一個轉身便走了出去。
瞬間,整個會議室內的人,望向白秋晚果敢背影的時候,都察覺出了她的不簡單。
這無疑在他們的腦海中對比起了歷任空降的市長,不由得紛紛揣測,白秋晚或許便是撬動鐵桶的那個人!市委常委書記馬記良辦公室內,此時馬記良臉上早已不是溫文爾雅,反而是臉上陰晴不定。
坐在他對面的齊偉則是火爆脾氣爆發,秘書剛剛放在他面前的茶杯,竟然被他當即拿起來砸在了地上。
仿佛余怒未消的怒斥道。
“這個臭娘們,現在連馬書記你,她都不放在眼里?”
馬記良看著胸膛上下起伏的齊偉,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齊偉啊,眼見我也快到期卸任了,本著安靜退休,我在位的期間,不想再發生特大事情了......”馬記良這一句話,是在敲打齊偉。
齊偉的秉性如何,馬記良深知。
這一句敲打之意,無外乎是想要告訴他,今天這件事,既然他馬記良開口按照正常程序走,那你齊偉便不要再去添亂了。
若是你還繼續冥頑不靈,那便別怪我還在任呢!齊偉當然聽出來了馬記良的敲打之意,當即點頭回應道。
“書記您放心,我自有分寸,對于胡霜美的事情,我絕不插手了。
”旋即,齊偉帶著一絲假笑離開了馬記良的辦公室。
當他回到辦公室的第一時間,嘭的一聲關上了自己的房門,拿出電話便撥了出去。
“大侄子,第一步計劃,失敗,那我們就啟用第二步計劃,這一次,一定叫白秋晚身敗名裂”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