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次哐次哐次次”
火車逐漸駛離了城市,夕陽橘紅色光輝灑向大地,也給整座空寂的濱海荒城披上了一件鮮艷的紗衣。
高樓錯落、街道交錯,這座城市在大地上鋪成了一張巨大的地畫,正一點點的沉入到地平線之下。
吳痕站在火車的尾部,他凝望著漸漸在視線中遠去的城……
黃昏開始沉暗,夜幕即將籠罩。
暮靄間,吳痕神情出現了一絲恍惚,地平線上的那座城市再次活了過來。
甚至吳痕極其不可思議的一幕。
城市邊沿的街道與建筑物,它們如同植物的根系,居然在土地上生長擴張。
包括之前軌道途徑過的那片荒蕪外郊,竟也出現了低矮的樓房和離奇街道……
“會生長的城市!!”
“這城真尼瑪是活的!”
吳痕堅信自己沒有眼花,他的思緒凌亂了!
這異度到底是運行著怎樣一個規則啊!
難怪蘇梨說,再不離開這座城,他們往后就沒有機會了。
你能想象,一座城它是活物,并且每天都在“茂盛”的生長!
還有,之前出現的詭異日食。
這個日食和自己所認知的那個天象絕對不是同個概念。
吳痕探出了腦袋,望向了火車軌道延伸出去的方向,即便是遠離這座活物之城,前方也依舊籠罩著一團自己看不清的迷霧。
山不像山。
林不是林。
連天空大地,都時不時的變幻,蜃景時不時在之間縹緲而神異的浮現……
“小痕,天黑了。”蘇梨緩緩走來,為吳痕披上了一件御寒的外衣。
吳痕點了點頭,跟著蘇梨走進了車廂。
車廂門緊緊的關上,里面真的很暗,只有少量的螢蟲在提供著微弱的光源。
每個人都蜷在了自己的位置,食物和水緊缺的緣故,大家也盡可能的減少不必要的交流。
看得出來,他們每個人都在很努力的活下去,卻又對明天的未知感到恐懼不安。
“蘇梨,我們純凈食物不多了。”之前那位跑步健將黃大嬸說道。
“能熬一熬嗎,這邪壤上的食物和水,都會加速我們迷失。”蘇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