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身體不適,讓姜愿有些浮躁,就像萬千螞蟻同時爬過,火燒火燎,忍不住想要撓。
姜愿用手輕輕拍了拍試圖緩解,只不過卻無濟于事。
情況越來越嚴重。
姜愿皺著眉極力忍耐,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傅硯禮察覺到,轉頭問,“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愿松開咬著的唇,從口中溢出幾個字,“小叔,我好癢……”
傅硯禮:“……”
他定了定心神,“哪里癢?”
“渾身都癢,手跟臉也癢……”
傅硯禮掃了眼右后視鏡,在確保安全前提下,極速將車停到路邊,找出小手電筒,“閉眼,我看看。”
姜愿聽話的閉上眼睛,忍住羞澀,還有來自身體的蠢蠢欲動。
她用手緊緊的攥著衣角,只希望這一刻快點兒過去。
“仰頭,我再看看頸部。”
姜愿更緊張了,手心里都出了汗。
傅硯禮掃了她一眼,“你晚上吃什么了,有點兒像過敏。”
姜愿搖頭,“我就吃了些水果,喝了點兒度數低的酒,別的沒有。”
“這里距離我住的不遠,讓家庭醫生過來看下。”
本想拒絕的話說不出來,姜愿點頭默認。
車子很快停在云庭別苑。
這是姜愿第一次來到這里,卻無心欣賞。
家庭醫生是個年輕男人,早已在客廳等待,段青珩主動問好。
傅硯禮抬了抬手,“趕快過來給小姑娘看看,我懷疑是過敏。”
經診斷得出結果,姜愿對酒精過敏,又恰巧吹了冷風,皮疹才格外嚴重。
幸好攝入量不多,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段青珩給開了氯雷他定,以及止癢軟膏,并囑咐洗澡時水溫不宜過高。
傅硯禮站在一旁,默默記下,吩咐管家跟著去取藥。
客廳恢復安靜。
“愿愿,今晚是你第一次喝酒?”傅硯禮轉身走到沙發。
姜愿點頭,“嗯,第一次。”
“以后別再喝酒,別人勸也不行。”
“……”
管家很快把藥送來,接著退出客廳。
在離開之前,還給幾個傭人使了眼色,她們都默默回避。
傅硯禮手里端著水杯,掌心托著白色藥片,彎腰輕聲道,“乖,先把藥吃了。”
此時的姜愿,盡管表面淡定,內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他竟然……肯放下身段哄她吃藥。
如果不是場合不適宜,她絕對會激動到發出鵝叫聲,來表達心中亢奮。
姜愿捏起藥片含入嘴中,對著湊過來的水杯喝了口,仰頭咽下。
傅硯禮把水杯擱在黑色茶幾,修長的手指擰開軟膏,擠在棉棒,嗓音溫柔而又富有磁性,“我幫你涂藥。”
姜愿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冰涼觸感,讓她不受控制的臉紅心跳。
幸虧有皮疹掩蓋,不然這會兒準成了馬戲團的猴子。
傅硯禮在做這事時,格外認真,視線落在涂抹藥膏的棉棒處。
這讓姜愿放松不少,不然就目前這種姿勢來說,多少就有些尷尬了。
盡管兩人隔著輩分,卻也男女有別。
姜愿自我攻略,極力說服自己,他只是在盡長輩職責而已。
就在姜愿垂下眼眸時,男人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靜靜打量。
不知不覺間,昔日小姑娘已經長大,由內往外散發著江南姑娘特有的溫婉大方,濃情氤氳,如青煙裊裊,風流百端。
這樣的氣質,傅硯禮沒有從別人身上見到過,他感覺她是特別的,與眾不同。
也不知會便宜了誰家小子?
是了,他的侄子傅桉桉……果然傻人有傻福。
不知為何,傅硯禮神色暗了暗,隨手將棉棒扔進垃圾桶,“我叫女傭來幫你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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