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救你兩回,我看吶,那帥小伙一定喜歡你。”
姜且耐著性子聽完,只覺這老奶奶越說越離譜。
她和沈硯才認識一天,說他對吃飯環境不滿意,吃得不合胃口,她認同。
說沈硯喜歡她,那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旁人說的話,哪能當真,又懶得和萍水相逢的人解釋。
最終,她只有笑笑作罷,趕緊扒光早面走人。
……
沈氏香業研發中心大樓
沈硯躺在辦公室沙發上,單手搭在額頭上遮住疲憊的神色,身邊他的醫生朋友幫他包扎著傷口,嘴里絮絮叨叨。
“你可真行,用車去攔失控的車,不要命啦!”
“這不是沒什么事嘛。”他慢慢坐起身,神色平淡。
醫生朋友陰陽怪氣道:“是~等你死了才叫有事!”
沈硯沒搭理他,閉目養神。
“她怎么樣啊?”醫生朋友一臉無奈,低聲問。
“誰?”沈硯不解地朝男人看了眼。
“昨晚,你套房那個。”
男人眼里八卦意味都快溢出來,像是發現了什么大秘密激動地往沈硯身邊挨過去,故意壓低聲音說話。
“我想了一晚終于想起來為什么看她眼熟了。”
“哦?”沈硯語氣平淡,似乎對他的話毫不關心。
“她是不是就是三年前把你綠了的前女友啊?”醫生朋友小心翼翼打量著沈硯的臉色。
沈硯突然換了姿勢,背靠沙發,雙臂抱胸,看向男人的眼神帶著凌厲。
“張醫生,”沈硯緩緩開口,“既然你這么關心自己的病人,那我請問你個問題。”
張池聽沈硯的話是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只不過他們認識十幾年,沈硯什么樣他太清楚了,越是這樣越說明他猜的沒錯。
想到這,他不由得意:“你問吧。”
“昨晚你給的藥,有安眠作用?”
“那個小藥丸有啊,我不說了,吃完睡一覺。”
沈硯聞被氣笑了,右腳抬起就朝張池小腿踹去。
“有安眠作用你就直說安眠作用,誰家醫生說話還拐彎抹角的。”
張池躲不及,莫名其妙被生生挨了一腳,委屈得很:“我不一直這么和你說話,我尋思你懂我呢。”
沈硯無奈扶額,這事確實是他疏忽,他怎么一遇上姜且,腦子還不靈光了呢。
想到昨晚出事時的場景,他都有些后怕。
要不是他剛好去找沈鷲,要不是臨賽前突然不放心,把原先的賽車手換成自己。
后果無法預想。
“哥們,你也不用瞞著我。我知道我猜對了。”
張池依舊執著于他們的關系,滿是期待地盯著沈硯。
半晌,沈硯終于開口應了一聲。
得到肯定的答案,張池還是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他組織著語問道:“那你現在……不會還放不下她吧?”
沈硯突然很認真地看著他,清冷陰翳的神色,堅定地沉聲道:“你說當年穆漢升知三當三,為什么我不能呢?”
“啊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嘛!”
張池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一度懷疑是自己耳朵出問題,極度不可思議地審視起眼前的男人。
他是瘋了嗎?
“兄弟,你這個想法太危險了。姜且這個女人是好看,但你身邊缺漂亮的嗎?你出門上趕著一堆女人追你,你干嘛非可著姜且啊,她救過你命啊!“
張池一頓緊急輸出,生怕沈硯想不開。
別人看沈硯只知道他冷漠禁欲,煙和女人都不碰,但張池可清楚得很,眼前這男人就是個癡情種。
沈硯突然笑了,一臉打趣模樣看著張池。
“三年了,你當我還沒清醒呢,更何況她現在根本不認我。”
張池愣愣地看著沈硯,還沒從剛剛的驚悚中徹底緩過來:“我就說,你可是沈氏繼承人,不能干這蠢事。”
“不認你是什么意思?”張池問道。
“當年分開說好,再見面,當個稱職的陌路人,”他笑得苦澀,“她做到了。”
“那你呢?”張池看著沈硯落寞的模樣,心中已有了結果。
“當然一樣,我那么恨她。”
沈硯起身朝窗邊走去,嘴角的笑沉沉落下,散亂落下的發絲擋住他眼底無數思緒。
半晌,他低聲呢喃自語:
“可是看到她車失控那是一瞬間,我快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