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中安宮。
帝祀回京后,太上皇出門的次數越發的少了。
中安宮后院種的黃瓜已經結出了果實,每日太上皇除了去后院看看那些種植的蔬菜外,便哪里都不去了。
秋天到了,微風瑟瑟,太上皇坐在后院的石凳子上,手上拿著剛摘下來的黃瓜,似有些出神。
“太上皇,天有些涼了,您老人家要么還是先回寢殿休息一會吧。”
鄭和拿著一件披風,披在了太上皇身上,眼底帶著擔憂,眼神一刻也不離開太上皇,唯恐他會有什么不對。
“鄭和,你的膝蓋還疼么,那些膏藥還剩下多少了。”
太上皇沉默了一會,用袖子擦了擦黃瓜,咬了一口,滿嘴清香。
他慢慢咀嚼著,語氣低沉,鄭和一頓,知道他又想明棠了,有些心疼,彎著腰道:
“回陛下,老奴的腿已經不疼了,膏藥還有很多,夠老奴用兩年的。”
想起明棠,鄭和也是老眼帶淚,很懷念跟明棠一起相處的時光。
有那個人兒在中安宮,宮中都很熱鬧,他也能經常在太上皇臉上看到笑容。
可是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般,明棠說走,就走了。
鄭和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太上皇啃黃瓜的動作一頓,扭頭,看著鄭和通紅的眼圈,眼睛瞇起:
“你說,被帝祀藏起來的那個妾室,有沒有可能就是那丫頭。”
帝祀是他教出來的,他的心思,太上皇自認為還是能猜到一些。
他不可否認對帝祀十分滿意,帝祀的成長以及作為在他心中,也是合格的,但唯獨一點他沒想到,那便是帝祀的手段,遠比他想的還要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