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不還有如詩,如詩他應該是不會拒絕的吧?
云薇不說話,土明就嚎,“郡主,您忘了當時在客棧您發燒,可是大人徹夜照顧您啊。”
“您不是說過,若是大人病了,也會幫忙照顧嗎,怎么現在幫忙看一會兒都不愿意嗎?”
云薇被土明嚎的耳朵疼,嘀咕道:“我也……沒說不愿意啊。”
土明眼睛一亮,“那我們快走吧。”
云薇哦了一聲,回去隨手撈了一件披風披上,打開了門,故作淡定的說:“行吧,我去看看。”
去的路上,云薇心想顧長凌是比較謹慎,在這知府里,只信任土明一個。
土明去熬藥了,確實需要個人幫忙照看一把。
如詩睡了,不好去吵醒。
嗯,她就去看看吧。
再說以前這廝確實照顧過發燒的自己,理應禮尚往來一下
。
這樣一想,理由通順了許多。
兩個臥房剛好是對著的,不過百余米,云薇很快就到了西屋。
一推開門,格外悶熱,顧長凌房里沒有冰。
此刻他一身單薄中衣,額上搭著帕子,面色蒼白,眼眸緊閉,似極其不舒服。
云薇忍不住了,“找大夫了沒,大夫怎么說?”
土明回:“找了,錢府內有府醫,剛剛大夫說大人身上本就有傷,臨安偏熱,大人每日都下鄉奔波,沒有好好休息,導致傷口潰爛,引起的溫病。”
“已經開了藥,屬下這就去熬,麻煩這一段時間您幫忙照看下,大人一向謹慎,在這陌生府邸,屬下也不放心別人照顧。”
云薇將他額上的帕子揭下來,放在水盆中打濕,說:“你去吧,這里我看著。”
土明那是立刻消失在房里,走時還不忘了關門,將郡主兩個守夜的小婢女隔絕開來。
換了額上帕子后,云薇又去解開他的衣服,想看看傷口怎樣了。
她記得最嚴重的一處,是肩膀。
可還沒解開,手忽然被攥住,顧長凌朦朦朧朧睜眼,意識似乎不怎么清明,就是本能伸手而已。
云薇知道他謹慎,忙說:“是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口怎么樣了?”
誰知道他還是沒松手,反而說:“別看。”
“為什么?”
“你不是在避著我,為何又來關心我?”
云薇啞然:“我……”
她怎么解釋?
沒法解釋,最近沒怎么看到他,確實是自己有意避著的緣故。
他那么敏感的一個人,焉能察覺不到。
顧長凌似不舍般的松開她的手,別開眼,“如果我讓你如此難以接受,那你就別再關心我,別再給我錯覺,又將我撇開,云薇,我也會難過的……”
云薇僵住,心口一悶。
顧長凌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