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其實也就是說說,她知道夢嬈的性子,但是要什么都不說,太過理所當然,不是讓人不舒服嘛。
既然夢嬈爽快同意,她也就不整場面話,現在就拉著夢嬈去梅苑。
若雨不用跟著去,又幫不上忙,巴不得早早回去呢。
這場宴席,如風是暗衛,可沒參加。
梅苑內,陸行亦泡了一壺茶,吹著夜晚涼風,對月獨品。
流鷹幫主子斟了一杯茶道:“這次出行回來,郡主和顧長凌的關系似乎突飛猛進,屬下得知,顧長凌晚上將要入住東屋了,郡主并沒有反對。”
陸行亦嗯了一聲,神色很淡。
流鷹忍不住問:“您什么都不打算做嗎?”
主子不顧身體狀況,特意跑到臨安來,就是為了那郡主,結果現在竟然什么都不做,任由其發展,流鷹想不明白。
陸行亦摩挲著青花瓷杯,道:“顧長凌很是提防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想壞了他和薇薇的感情,不是一些小伎倆就能行的。”
相反,還很有可能暴露了他。
流鷹心疼主子,“那您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郡主與他出雙入對嗎?”
陸行亦瞇眼,“流鷹,將欲奪之,必固予之,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薇薇,與其讓她懵懵懂懂的因一些淺顯誤會分開,心中惦念或遺憾。
不如讓顧長凌一次將她傷到底,由他來安慰。
顧長凌,你暫且得意吧……
流鷹心想大概主子是有計劃的,就岔開了話題,“顧長凌此行碰到了云朝,怕是已經知道京城祁王的事了。”
他們私下攔截了京城送給顧長凌的一切書信,卻怎么都沒想到他這次出行會碰到云朝。
陸行亦道:“知道就知道吧,已出變故,他現在收到消息,并沒多大意義。”
流鷹聽到變故,仍是覺得可惜,“您還是太心軟了。”
那個彩云,就不該留。
不然焉能給陸行川翻盤的機會。
主子廢了那么大心力,布置的一局死棋,就這樣出現了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