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我……”
斟酌的話還沒出口,額間忽然一熱,他親了自己的額頭。
云薇抬頭,就看到他清正眉眼如水中點墨,泅開一池澄澈碧波……
“薇薇,”他凝視著她,“我以后不會再隱瞞你什么,此生唯你一人,答應我,永遠留在我身邊,好嗎……”
云薇驀的想起了剛剛哥走時說的那句模棱兩可的話。
所以,他是怕自己會跟他走,用毫無保留的坦白換她的心軟嗎?
原來不是要她解釋……
顧長凌,這樣的你,我怎么舍得走?
相擁入懷,他身上的墨香都讓她眷戀不已。
顧長凌輕攏她的發絲,幽深瞳孔映著窗外陽光,仿佛被溫暖了一樣。
云薇閉上眼睛。
盡管他什么都沒問,但是不代表她跟陸行亦的身份問題不存在。
這道枷鎖,不能一直囚著,總是要想辦法解開的。
云薇琢磨,還是找個機會,透露一點試試他的口風,先看他是何反應吧。
坦白過后,顧長凌去柜臺結賬。
云薇回去收拾包袱的時候,忽然一個紙飛機從窗戶飛進她的桌子上。
稍作猶豫,她打開了紙飛機。
瞳孔一縮,包袱都沒管,拿著那張紙,沖到了陸行亦的房中。
陸行亦此刻悠哉的坐在桌邊,又泡了茶,見她出現,一如從前,綻放了一抹寵溺的笑。
“我當薇薇要走了,都不知道來跟我告別呢,原來不是,想來薇薇還是記著我這個哥的。”
“坐,哥泡的你愛喝的茉莉茶。”
云薇沒心情品茶,沒坐,開門見山,“哥是什么意思?”
“怎么,薇薇不是來跟我告別的?”
“陸行亦!”
她惱了。
她本是打算走之前來告別的,可是偏偏收到他的信。
若只是想要她的告別,他會在信中寫著,若想顧長凌活,就必須跟我走這樣的話。
陸行亦看著她手中攥的紙條,唇角笑容又慢慢拉平,“字面意思,薇薇。”
云薇:“你對他做了什么?”
陸行亦抿了一口茶,“沒什么,不過是給他下了無信子。”
無信子,原著著一種褐色無味的慢性毒藥。
初中者,沒有任何癥狀,七天后開始頭暈,乏力,半個月逐漸陷入昏迷,臟器衰竭,以至于死,讓人都查不出具體是何原因。
在原著中是太子改稻為桑失敗,練蠱失敗,最后為了奪位,鋌而走險,給老皇上下的無信子,準備偽造圣旨,弒君登基。
陸行川捅出了他的罪行,拆穿了圣旨偽造,最后太子被百官譴責,陸行川被推崇上位。
可是老皇上這毒,卻沒一個人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