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才不關心那個香丸,就關心:“我們家郡主怎樣,一切安好嗎?”
顧長凌想起那消瘦的手感,微頓,“不知。”
如畫就哭,“我們郡主肯定是被威脅了,奴婢從小伺候郡主長大,郡主怎么可能跟那個陸行亦有什么青梅竹馬的情分。”
“撐死就是幾次偶遇,郡主也沒有放在心上過,嗚嗚嗚,可憐的郡主到底是被他拿什么威脅了啊。”
如詩去安撫了如畫幾句,也忍不住勸道:“顧大人,如畫與奴婢一起伴著郡主長大,真的沒見過郡主和景王有任何私下往來,這事委實蹊蹺,望您細細查證,不要偏信了小人。”
顧長凌嗯了一聲,似乎有些淡。
葉夢嬈皺眉,“話雖如此,但是薇薇對陸行亦的確不同。”
那種親密感,真的很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如畫咕噥,“那許是陸行亦給郡主下了什么降頭術之類的,讓郡主聽他的話,不是有些偏僻之地有很多操控人心的巫蠱術嗎?”
這么一說,許老嚴肅了起來,“小夢兒,你們的蠱毒里面有沒有能控制人心的?”
葉夢嬈認真思考,“古籍記載有噬心蠱,服者會被下蠱人控制,只是這種蠱我沒有見過,只是聽族中長老說過,似乎早在幾十年前就失傳了。”
陸行亦對這方面一竅不通,應該不會用蠱控制薇薇。
顧長凌忽然出聲,“她沒被控制。”
是否被控制,他看得出來。
既然沒被控制,這些人都猜不透到底薇薇為何這么做了。
葉夢嬈想起顧長凌當時從五蓮山回來的樣子,生怕他又受刺激,索性岔開了話題,“說正事,你們今夜去探,可有什么收獲?”
顧長凌道:“五蓮山內里已空,許多守衛都撤了,看樣子陸行亦打算舍棄五蓮山,打道回京。”
土明道:“那我們明天一早,趁他撤退前,去打他個措手不及。”
葉夢婷擺手:“不妥,五蓮山他隱藏如此之久,真會這么輕易舍棄,我不相信。”
顧長凌道:“確實,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早就得知我們的消息,故意設計誘我們過去,一網打盡”
許老道:“那你有何打算?”
顧長凌思索片刻,“先在山腳下安排我們的人扮成平民盯著,若是他真舍棄出山,我們就在山腳下交手,總好過在他的地盤。”
土明道:“那陸行亦要是一直不出來怎么辦?”
“不會,他京城有一堆事要做,這幾天一定會有動靜。”
葉夢嬈道:“暫時也只有這樣妥當些。”
許老嘆氣,“這種權謀的事我老人家可幫不上太多忙,費神,我還是研究我的藥去吧。”
等到眾人都散去,翠和苑就安靜了下來,顧長凌了無睡意,望著燭火出神。
一個守夜的小丫鬟,借口上廁所,久久才歸。
翌日,錢知府過來詢問他那群土匪何時圍剿?
錢知府還不知道里面的土匪就是景王,只當是真的土匪,畢竟里面建有山寨。
他急著立功。
因為改稻為桑是祁王接手了,他以前為太子效力,怕被牽連,所以想投祁王,拿剿匪當誠意。
顧長凌說再派人觀察兩天,探查下敵情,不能冒然出動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