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梔子花油膏用盡的那一天,他將所有的不安化為夜里的溫柔,無盡的纏著她,討好她,挽留她。
她察覺了,哭著抱著他,說永遠永遠不會離開他……
顧長凌想起她當時心疼的模樣,依舊久久悸動,“能伺候郡主,是我的榮幸,不是卑微。”
云薇不懂,“為什么?你并不是真正的小倌。”
顧長凌笑笑,“不,我是,只是你一個人的而已。”
又這樣說……
剛剛說只要她,現在說只是她一個人的,毫無根據,偏偏說的那么動聽。
總是讓人不爭氣的心動……
他又欺身過去,將她困在身下,一遍一遍的哄著她。
“別推開我好不好?”
“這種事對待不喜歡的人是卑微,但是喜歡的人,是情趣……”
喜歡,他說喜歡她……
嗓音就像是美麗的妖精誘惑人墮落,怎能不迷茫?
態度稍一放松,他就得寸進尺。
久旱逢甘霖般的熱切占有她每一寸肌膚……
云薇只覺眼前一片漆黑,又是蒼白,忽而五光十色,忽而大地空濛……
翌日,直到巳時,云薇才起床,坐在梳妝鏡前,如玉幫她綰發。
天冷,郡主素來貪睡如玉和如畫都沒覺得有什么。
只是如畫端著水盆進來伺候郡主的時候,發現床單換了。
前兩日給郡主撲的粉色床單,今日變成淡藍色了。
她知道郡主愛干凈,床褥換得勤,倒是沒多想,就是忍不住叨叨,“郡主,您要換床單,讓奴婢來就可以了,怎么能自己動手呢?”
怎么能讓你換,那床單都不能看了。
只能讓凌淵卷吧卷吧丟在浴桶里里,幸好她浴桶的水一般都是第二天才倒,不然怕是凌淵要把床單偷走了。
如畫接著叨叨,“您是有身子的人了,可不能再做這種事,累著了怎生是好?”
是啊,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還能這么荒唐。
他果真從頭到尾只伺候她,自己憋著。
一千兩讓她體驗到超級vip的服務,直到她吃不消……
昨夜要不是她迎來了第一次胎動,真懷疑自己會不會被他榨干在床上。
不過說起胎動,云薇冒顏色的腦袋清醒起來。
三個月……會胎動嗎?
昨夜被他折騰的沒來得及細想,現在忽然才發現,胎動不正常。
雖然她沒懷過孕,但是以前有同事懷孕說過了前三個月,肚子就會長得很快,而且四個月才會有胎動。
可是她三個月就動了,而且確實從發現后,肚子長得很快。
云薇忽然想起昨夜感到胎動時,凌淵的反應比她還大,貼著她的肚子聽了半天,也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她有任何不適。
那感覺……仿佛他才是父親?
云薇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可是陸行亦又說是他的啊?
尼瑪,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不行,她得再去看看大夫,確定具體時間。
吃了早飯,云薇就借口去繡莊,離府。
府醫她不信任,肯定都是陸行亦的人。
她要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