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空瓶適合許愿,在風暖月光的地點。
在我生日那天你就如期出現,海之角也不再遙遠。
你驕傲地飛遠,我棲息的夏天,聽不見的宣重復過很多年。
北緯線的思念被季風吹遠,吹遠默念的側臉,吹遠鳴唱的詩篇……
你驕傲地飛遠,我棲息的葉片,去不同的世界卻從不曾告別。
滄海月的想念羽化我昨天,在我成熟的笑臉,你卻未看過一眼……
悲傷的曲調讓時間都放緩了,緩的將往昔一幕幕劃過。
那人的模樣,一顰一笑再次清晰可見……
當聽到云薇將飛鳥和蟬歌詞里的第十三月這幾個字改成我生日那天時,陸行亦倒茶的手,微微一晃。
茶水就溢了出來。
他便放下了茶壺,就那么安靜的,專注的聽著她的歌聲。
直至結束,在錢夫人一連串的贊賞聲中才緩緩回神。
看著她溫和的笑顏,目中留戀。
快了,薇薇。
我快到你身邊了……
曲畢,云薇心情多少受到點起伏,再加上陸行亦這張相似的臉,感慨迭起。
茶葉既已送到,便和錢夫人相攜離去。
錢夫人路上問:“這調子好悲哀,講的什么呀?”
云薇說:“好像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即便是相遇也注定是短暫的,只能成為彼此人生的過客。”
“嗐,真可惜,既如此,不如一開始不要遇見。”
云薇笑笑,聲音漸遠……
等她們的聲音徹底消失在梅苑,陸行亦起身,撥弄了下弦,嗡嗡的低鳴,似一聲深深的喟嘆。
流鷹卻壓低聲音著急道:“主子,這茶里有化功散,您怎么樣?”
他剛剛聽說是顧長凌送的就不安,但是當著主子的面不好多。
等云薇他們走了,就趕緊拿起茶罐聞了聞,里面竟然摻了化功散!
流鷹擔心的不行,這顧長凌果然不安好心,試探竟然用化功散。
此藥對無內力之人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對有內力之人來說,可就嚴重了。
輕則受損,重則內力盡失。
陸行亦卻是淡淡,“無礙。”
托他體內兩蠱未曾完全融合的福,這些小毒,對他沒有影響,所以他才敢喝那茶。
流鷹還是心疼主子,“這顧長凌心思忒歹毒,竟然這種藥試探您,不如屬下直接……”
他比劃了一個殺的手勢。
陸行亦百無聊賴般的撥弄著弦,“不用,他是一步關鍵的棋,固然要耐心。”
流鷹又蔫了下去,“好吧,但是顧長凌太心細了,一直對您有疑慮,這次您沒事,保不齊他下次又換什么腌臜手段,主子,我們要不要先搬出錢府?”
“現在搬出才可疑,再等等吧。”
至少過了中秋再說。
“流鷹,備筆墨,又要給姣姣報平安了。”
流鷹稍頓,“您之前不是說過還要等一段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