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害怕跟婁梟結束,所以她永遠只能在恐懼中掙扎。
就像是一把早晚要落下來的刀子,她拖延著,躲閃著。
殊不知,如果不先痛這一下,便永遠也沒有愈合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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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簡歡一直看著窗外。
這兩天她時刻處在亢奮的狀態,像此刻這么安靜,倒是反常。
這種安靜一直持續到夜間入眠。
婁梟沖澡出來,簡歡那側的夜燈已經關了。
只余被下小小起伏,整個人都埋在里面。
感覺到身側的床墊陷下,背對人的簡歡又往被子里埋了埋。
還沒全埋進去,就被男人拎了出來,“又鬧什么脾氣
看著擰眉的男人,簡歡不知道如何去說。
其實她不是鬧脾氣,只是心里亂。
亢奮過后的疲憊來勢洶洶,萎靡只在一瞬間。
垂下眼,腦袋砸向他胸膛,額頭低著,“我有點累了
空氣沉默了幾秒,只余下彼此的呼吸聲。
小小的氣流涌在婁梟胸口上,一下又一下,有些發癢。
片刻,長指穿進她發間,一下下梳開。
“怎么?討好我累了?”
“還是看不見希望,覺得沒趣兒了?”
聽到他那種掌控一切的口吻,簡歡扁了扁嘴。
果然,他明明什么都知道,還要看她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