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紋聽到陳長生的提問，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這徒兒腦子倒是不慢。

緊接著他便收斂了笑意，神色變得嚴肅：“實際上，天道所謂的修煉，實則是在測試每一位修士與大道的親和度，修士修煉時進行的感悟大道這一行為，會在其體內積累道韻，與大道越親和，積累道韻的效率便越高，但他們的修行法本質上都是天道布局產物的衍生品，所以天道可以肆意的抽取修士體內積累的道韻來助其增強世界本源，提高世界之力的強度。”

“所以……所謂飛升的前輩，不過割了一茬還有一茬的韭菜？”

陳長生忽然明白為何天道有那么一個空間，為何那空間里的人渾身都充滿著頹廢感，畢竟辛辛苦苦修行數十乃至數百載，竟全為他人做了嫁衣，換作陳長生，他怕是能首接一頭撞死。

“沒錯，但是無始之地非常特殊，若無天道許可，除非走正道成仙，否則斷無出來的可能，如若不然，怎會數百年沒有絲毫關于飛升者的消息傳回下界。”

沐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身為正道成仙的紅塵仙，沐紋當然知道天道的把戲，奈何仙路三關對心性的需求著實有些高，許多修士蹉跎一生也難以窺見一絲成仙的可能性。

天道正是利用了這點，設計了一條雖然仍然艱辛但希望更大的成仙路來引天下修士入局。

也許是此方天地位格不夠高，縱使天道刻意謀劃，天賦足夠引動天門供天道抽取道韻者也不過寥寥百余人，這百余人沐紋都曾勸誡阻攔過，奈何苦心修煉玩命爭奪機緣所換來的一身至臻修為突然被告知不過是一個陰謀的產物，是個人都不會也不愿去相信——那樣會讓自己顯得像個傻子。

沐紋自是可以將那些認清了現實的倒霉蛋解救出來，但事后天道勢必崩散，若無能代行世界意志之靈，輕則道則破碎靈氣逸散，從此世間再無修士，重則天崩地裂日月無光，世界崩毀湮滅于虛空之中，無論哪種沐紋都不愿意見到，因此才遲遲不對天道動手。

誠然沐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