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白司寒的公司后,夏小魚一路快步走到車邊,一邊打開車門,一邊內心嘀咕:“搞定了,搞定了!我居然把白司寒給唬住了!”但隨著她坐進車里,關上車門的一瞬間,那股狂妄的氣勢卻突然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崩塌了。
她一把抓住方向盤,深吸一口氣,心臟仍然跳得飛快。
“完了完了,我剛剛到底在干什么?我居然當著白司寒的面跟他說要搞個綜藝,還夸下海口說要讓全網瘋傳的大事件?!”她看著自已的雙手微微顫抖,心里一陣慌亂,剛剛的自信和癲狂似乎一瞬間離她遠去,剩下的只有無盡的緊張和不安。
這就是她的真實狀態。
她本來就是個在娛樂圈里掙扎的十八線小明星,何德何能去挑戰白司寒那樣的頂級大佬?要是白司寒真動了怒,她夏小魚還不就瞬間被封殺,連個渣都不剩?
就在她崩潰之際,系統的聲音突然再次響起:“宿主,您剛才的表現非常出色,成功引起了白司寒的興趣。接下來請繼續您的計劃。”
夏小魚一愣,隨后有些煩躁地回道:“我知道啊,可是你別總是這么突然出來啊!剛才我根本沒時間思考,完全是硬著頭皮上,你要是再晚點提醒,我可能連怎么見白司寒都不知道了!”
系統依舊冰冷:“宿主的表現非常成功,無需質疑自已的行動。”
“可是……”夏小魚咬了咬嘴唇,喃喃自語道,“我根本不清楚自已到底在干什么,完全是系統在強行推著我走。我、我其實一點都不想變得這么張揚啊……”
她低下頭,手指不安地搓著車鑰匙。雖然每次在系統的控制下她都能一時半會兒表現出強大的氣勢,但當這種力量消退后,她依然是那個有點慫、有點害怕、想要逃避的普通女孩。她知道自已不是天然的瘋批,而系統帶來的那種不顧后果的癲狂行為,其實和她自已完全是兩個極端。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握緊方向盤,試圖讓自已平靜下來:“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退縮也沒用。白司寒的項目,既然我夸下了海口,那就必須搞出點動靜來。”
系統適時提示:“宿主,項目成功與否將直接影響您的后續任務,請盡快制定策劃方案,爭取贏得更多關注。”
“什么任務都是靠瘋癲過來的,我哪里會讓什么策劃啊!”夏小魚有點崩潰地翻了個白眼,但又不得不承認,系統說得有道理。白司寒已經把這個機會交給她了,她要是搞砸了,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她拿出手機,準備撥給姜韻琪求助,卻忽然想起韻琪也是個軟弱性格的女孩,指望她出主意怕是指望不上。她盯著手機發呆,內心的焦慮和無力感愈發強烈。
“我真的能讓到嗎?”
正當她一臉苦惱的時侯,系統的聲音再次打破了她的思緒:“宿主,您需要記住,系統賦予您的是超越普通人情感和認知的力量。您的癲狂行為并非偶然,您必須相信系統的安排。”
夏小魚長嘆一聲:“你說得倒是輕松,每次都靠系統癲狂過關,我自已壓根沒有任何真本事。這次搞項目要是再用那種瘋批方式,萬一最后成了個笑話,白司寒可就不只生氣那么簡單了。”
她靠在座椅上,腦袋里一片混亂。每次癲狂行為過后,她總會陷入這種焦慮感中。她知道,癲狂模式下的自已很強大,甚至能無所畏懼地打臉所有人,但當系統關閉,她恢復正常后,那種不安感就會如潮水般涌來。
她其實并不喜歡癲狂,只不過每次癲狂帶來的結果都讓她不得不繼續依賴系統。
“哎……”她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不想了,反正也沒退路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深吸一口氣,發動了車子,駛向了下一步——如何開始白司寒的項目策劃。
幾天后,夏小魚站在了白司寒的辦公室里,再次見到他時,心臟又不爭氣地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白司寒今天依舊是冷面霸總的樣子,坐在辦公桌后,雙手交疊在桌面上,目光如鷹隼一般銳利:“夏小魚,策劃方案呢?”
“策劃?”夏小魚嘴角抽搐了一下,瞬間感覺頭皮發麻。她哪懂得什么正兒八經的策劃啊?她擅長的是搞事情、搞話題、搞癲狂,哪來的什么‘正統策劃’?
她干笑兩聲,心里咒罵系統:“該死的,為什么沒有給我裝個策劃腦袋?這下好了,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