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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的沈玉叢想是己然睡著,呼吸輕淺而綿長。
她總是這樣安靜,令他心底萌生出別樣的情愫來。
蕭覲堂想起他頭一回知道她,是在兩年前他平定了東南叛亂,得勝回京的時候。
他一身沉重的玄色鐵甲寒光熠熠,座下駿馬高大威猛,身后跟著威武赫赫的騎兵,旗整轍清,軍紀肅嚴。
京城百姓夾道相迎,喝彩之聲不絕于耳。
就連街道兩邊茶樓酒館的窗前亦是擠滿了人,尤以一些三五成群的年輕小娘子最為激動,在樓上朝他招手呼喊。
他目不斜視地驅馬前進,心中波瀾不驚。
忽地,一方帕子從樓上斜斜飄下,恰好落在了他身下駿馬的馬鬃上。
他皺眉,拾起手帕抬頭望向樓上窗子,卻見三樓窗口有女子的身影迅速往后,退進了陰影里。
他低眉瞟了一眼手中的帕子,蔥青的底色,右下角繡了幾枝桃花,有淡淡香氣。
粉花綠葉,濃淡有致的花色與參差不齊的枝葉相配,便是春意沈沈恰在人間。
花樹下還有三個字沈玉叢。
他將這個名字在唇齒間過了一遍,雖則不反感,但也并未放在心上,后來那方帕子亦沒了蹤跡。
第二回呢,第二回她同樣未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