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視線在辦公室內掃了一圈,最終在墻邊的沙發上落定。
昨晚,顧宴禮和喬以沫,就是在這張沙發上面辦的事吧?
莫名的,沈晚梨總感覺連空氣中的味道,都開始變得污濁。
她已經厭透了眼前這個男人,本以為這次顧宴禮回國,兩人能重修舊好,繼續維持這段如同風中燭火一般的婚姻。可是他帶回來一個喬以沫,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當初了。
所有的僥幸心理,一點一點地被擊潰。沈晚梨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要和顧宴禮一刀兩斷。
“之前說好的離婚協議書,什么時候給我?”她希望,兩人能夠體面地告別。
男人靠在辦公桌的身子晃了晃,差點兒沒有站穩。
“你說什么?”他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我說,離婚協議書。”沈晚梨一字一頓地冷漠重復著。
顧宴禮眼神復雜地看著她,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你確定,要跟我離婚?”
沈晚梨對上男人的視線,眸子里倒映出那張她愛了多年的臉。
片刻后,她清清楚楚聽見自己吐出兩個字:“確定。”
顧宴禮咬牙強忍著怒意:“沈晚梨,跟老子離婚,你一個子兒都別想分到。”
“憑什么啊?”沈晚梨不樂意了,“婚內財產該怎么分,就怎么分,我又不是過錯方,憑什么要凈身出戶?!”
顧宴禮反問她:“我難道就是過錯方?”
“你當然......”沈晚梨正準備細數顧宴禮的條條罪行,突然身后窸窣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