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同學們本來就看見了又如何?人家沒一個吭聲的,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偏偏跳出來一個沈晚梨,非要將這一層遮羞的窗戶紙捅破,讓她暴露在尷尬的空氣當中。
高淺淺咬牙切齒,抬頭望向沈晚梨的時候,恨不得用指甲,抓花她那張懵懂不知人情世故的臉。
然而,她沒有這樣做。
高淺淺顫巍巍地接過沈晚梨遞來的衛生巾,低頭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她無法硬氣,無法宣泄自己的不滿,她的背脊直不起來。
因為如果沒有這個衛生巾,她就只能用便宜的衛生紙墊一墊。家里條件不好,父母對自己并不重視,高淺淺來了月經之后,幾乎沒用過幾次衛生巾。
這種女孩子家家的事情不好意思跟父親講,母親又說窮人家的孩子該省省該花花,衛生巾這種東西都是有錢人的消費陷阱而已,她們那個年代,沒有這玩意兒也能過日子。
“沒關系!”見高淺淺接受了自己的好意,沈晚梨表現得異常開心。
沈晚梨伸出小手來,十分友善地說道:“我是剛轉來這個學校的,看你平時都是一個人,挺無聊的吧?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朋友?!
高淺淺猛地抬起頭來,不知為何,她打從心底里對沈晚梨感到反感。
一個做作的純情小白花,特地當著所有同學們面,自以為是的做出善意之舉,但其實卻成為了讓另一個人顏面盡失的“罪證”。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