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廣場回家的路上,賀滄瀾仰靠在座椅椅背上,睡的很沉。
那只大手,還牢牢握著藍蝶的手,只要她一動,她便像有意識一樣,握得更緊。
藍蝶乖順地縮在他的肩窩里,沒被握著的手臂伸出來,搭在他的腰上,用力的摟緊。
淚水控制不住地流下來,流的多了,就像一條淺淺的小溪。
這次久別重逢,男人除了給她講親人、朋友的生活,其他只字未提。
沒說就代表還沒有結果,也代表他們還會繼續這樣秘密的交往,更說明了自己的滄瀾正在經歷一場怎么樣的風暴。
身在z壇,她只是不打聽不參與,但絕不是不諳世事的小白花。
知道那里面的殘酷,自己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差點就成了犧牲品,可憐的六六……
身旁的男人在她身邊安穩的睡著,那均勻的呼吸聲,在那一刻,讓她無比的心安。
和他一樣,她只愿她的滄瀾永遠平安!
賀滄瀾在次日單獨找了賀南之談話。
顯然是要避開藍蝶的事情,進了書房后,門便被關死了。
正事上,賀南之很畏懼那位板下臉來的小叔。
賀滄瀾沒有父親賀挽瀾的娓娓道來和平易近人。
只要那張俊臉上沒了笑容,賀南之便總有種下一秒便要下跪求饒的壓迫感。
“小叔?”賀南之撫摸了一下額頭的紅發,故作鎮定的笑了笑。
賀滄瀾抬眸瞟了幾眼那紅發,刺眼的很。
他說:“覺得紅發很漂亮?”
賀南之尷尬的笑了笑:“覺得紅毛南南很酷。”
男人唇角勾了勾:“酷可以表現在很多行動上,外形最是不值一提。”
賀南之發著狠:“收到,小叔,一會我就讓我藍姐找把剪子給我咔嚓剪了。”
賀滄瀾眉毛一揚,小丫頭知道順桿爬了,也知道拉她的閨蜜當擋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