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醒來時,整個人昏昏沉沉,腦袋重,身上更重,手腳好像被什么東西纏住了。
視線還不太清明,隱約能看到個人影壓在她身上。
腦袋在她頸窩里拱動,脖子上傳來黏膩的觸感,鼻尖上全是濃郁的酒氣夾雜著陌生男人的氣息。
徐知意覺得惡心,猛地睜大眼,衣領被撕開的一瞬,“刺啦”聲仿佛年幼時,炎熱的盛夏,粉筆尖卡過黑板那樣尖銳刺耳。
腦海里又反復出現那叫她驚恐的畫面。
毛骨悚然的恐懼襲遍全身,眼前只余一片猩紅,尖叫卡在喉嚨里,臨到嗓邊竟失了聲。
許是令人窒息的驚悚,反而刺激了她求救的本能。
徐知意幾乎用盡全力掙扎,手腳并用,耳邊響過“咚”的一聲,身上忽的一輕。
“媽的,賤人,裝什么貞潔烈女。”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咒罵聲響起,頭皮上傳來一陣刺痛,她被揪著頭發從床上拽下來。
身上摔的生疼,臉上又挨了幾下,火辣辣的疼,腦袋發暈,耳腔里都是轟鳴。
但依稀聽到卡扣打開的聲音,那人罵罵咧咧拽著她的頭發,叫她被迫仰起腦袋,邪笑著要將壞東西往她嘴里送。
藥性還未完全消散,她渾身發軟,拼命掙扎,眼見還是躲不開。
門口忽的傳來震天“砰”響,眼前閃過幾個黑影,那男人尖叫著被撲倒。
房間里瞬時被扯破嗓的尖叫跟兇狠的狗叫聲充斥。
徐知意眼前漸漸清明,這才看清手腕跟腳踝都被膠帶纏住了。
下一瞬,輕柔的毛毯蓋住她的身體。
她抬眸,是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只他此刻滿身戾氣,眉眼冷峻,眼底更帶著絲殺意。
徐知意不敢看了,別過臉,怯怯喊“學長。”
跟著被攬進寬敞的懷抱,熟悉的氣息叫她安心。
霍宴聲打橫將她抱起來,出門時交待了聲,“好好給他普普法。”
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聽不出有什么不同,徐知意卻分明感受他渾身都緊繃著。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