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愣了愣,難道是他給透的信?
但也只跟他對視了一眼,沒多停留。
她被送回貴賓室,身上的水彩洗了許久也沒洗干凈。
徐知意對著鏡子,眼眶就開始發酸,她捂著臉在花灑底下蹲下,最后抱著自己無聲哭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著敲門聲,熟悉的氣息跟著靠近,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提起來,“哭什么?”
他聲音里還帶著惱意,手卻摸向她眼角。
下一秒,徐知意的視線變得清明了些。
她看著霍宴聲,吸了吸鼻子,故作堅強,“誰哭了,沒有。”
霍宴聲眸子半瞇著,“說過不要主動招惹她,現在知道了?”
徐知意原也沒想從他這里得到安慰,可這話總歸刺耳,她便繃不住了。
撥開他的手臂,質問他道:“為什么你總覺得是我主動招惹她呢?”
“賽馬是她提的,輸了覺得丟人,派人將我綁走羞辱,這是我招惹她嗎?”
霍宴聲冷冷看著她,“不是你自作聰明在馬場上激怒她,她也不會鬧這一出......”
徐知意一愣,心里一陣悲涼,眼淚不自覺又掉出來,她抬起手背抹了一把,苦笑道:“所以霍宴聲,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生來就是給他們欺負的?”
說罷,她又擺擺手,“算了,就當是我招惹她的吧,都是我活該,就這樣,你出去,讓我再冷靜一下,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霍宴聲沒動作,她終于沒繃住哭出聲,“算我求你了,你出去可以嗎?”
她哽著聲推了他一把,卻被他扣著手腕拽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