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聲當然沒有這樣跟她說過,但徐知意并沒有立即作答。
她若回答說不是,那依照他們兄妹的性子,必然是要拿她當冤大頭了。
但若回答說是,他必然會認為她在霍宴聲那里有一定分量,會投鼠忌器不敢動她。
這看起來對她固然是最好的結果,可這么一來,他同樣也可以拿她當籌碼,跟霍宴聲談判,屆時談不攏,依舊會拿她撒氣。
怎么答,都是不對。
她默默思索片刻,朝宋祈年笑道:“宋先生是指哪一部分?”
宋祈年眸子一抬,問:“怎么說?”
徐知意眸子閃了閃,緩緩道:“若是說地的最終歸屬,那是霍總跟小宋總說話的時候,我聽來的。”
“若是說這塊地對宋家的影響,那宋先生應該比我更加了解令妹。依照她的性子,這塊地她帶走,遲早也是會被散出去的。”
“關于地的來歷,宋先生當然也應該知曉。霍總此舉,不過是兜個圈物歸原主,但只要宋家不分家,未來投建,宋先生總也能分到其中紅利。其實對宋先生而,這個結果也不差。”
彎彎唇,朝他笑笑說:“當然了,宋先生自然是不會覬覦令妹的東西,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一筆寫不出兩個宋,與其落入外人手里,總是不如握在自己人手里的對吧?”
宋祈年臉上的表情便又松動了一些,只笑意仍不達眼底,“跟阿宴多久了?”
徐知意笑意一僵,覺得這問題多少有些唐突,但心里又明白,她在他們這樣的人眼里,左右不過是個逗樂子的,如何能得到尊重。
但臉子是要自己掙的,轉而回他,“有幸跟霍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算是他的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