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越說越激動,最后紅了眼眶。
霍宴聲一側眸就看到了,他薄唇幾不可查的動了動,眸底閃過一絲動容。
他媽媽就氣的渾身發抖,顫著手指著徐知意,朝她吼道:“你又算個什么東西?我跟我兒子說話輪到你來插嘴?”
徐知意看著她,臉色黑沉沉的,“不求你像個正常母親一樣對待阿宴,但凡你能像個陌生人一樣對他,我也犯不著多說這一嘴。”
他媽媽氣瘋了,朝霍宴聲咬牙切齒道:“你就任由她這般折辱我?”
霍宴聲輕輕按下徐知意捂著他耳朵的手,扭頭看向茶幾上的兩張紙幣,都不用問,他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呵”笑一聲,“說兩句正常人會說的話就叫折辱?那你的行為已經是誹謗,人生攻擊。況且,我已經不止一次提醒你離開,是你自己要留下來......”自取其辱。
“你......你們,好......好的很......”他媽媽捂著胸口,好一會兒都沒跟上話,最后狠狠將茶幾上的東西掃落。
這才拿上包氣匆匆的離開......
不多時,院子里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漸而遠去。
徐知意看了看眸色抑郁的霍宴聲,揉了揉他的手臂:“我去收拾客廳。”
霍宴聲反手拉住她,“閑的慌。”
他拉著她到椅子上坐下,用手帕包了冰塊給她敷臉,轉而又找來醫藥箱,幫她處理小腿上被玻璃碎片劃破的傷口。
他沉默的做著事,仿佛是在用忙碌來忘記剛剛的不快。
徐知意全都看在眼里,不心疼是假的。
“霍宴聲,”她朝他張開雙臂,笑盈盈的,“我抱抱你吧!”
霍宴聲是半蹲著幫她上藥的,聞也沒說話,徐知意便當他默許了,她手臂一收就將他的腦袋攬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