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這一輩,居然落得只能撿我兒子穿過的破鞋。”
“老宋家的,聽我一句勸,這共靴之好可要不得......”
這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已經不單是針對徐知意,而是無差別攻擊,把霍宴聲跟宋青衍的臉面都按在地上摩擦。
宋青衍自來是個有脾氣,原本也是因為顧著霍宴聲的臉面才對她客客氣氣。
這會兒哪里還忍得了,“嘖嘖”兩聲,真是老虎不發威,就當他是紙糊的了,給臉不要臉。
他原本伸出去扶她的手立時就收了回來,撇了撇嘴,歪頭說:“我是生的晚,老爺子那一輩的榮光沒瞧見,但不巧,伯母您這巴不得把家丑宣告天下的做派就正好趕上了。”
“要說有人生沒人養,誰能比的過宴少?宴少現在是立的住教了,您也上趕著一口一個兒子,從前您怎么對他的,要不要晚輩給您宣揚宣揚?”
“沒錯,我呢,是沒宴少那么天資卓越,但我會投胎啊,投成宴少的好兄弟,宴少就愛跟我廝混在一塊,就愛漏錢給我賺。不管您怎么說破嘴皮,宴少的錢就是寧愿給我賺也不愿給你養的那個賺,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你......”霍夫人哪里想,宋青衍會無賴成這樣,在外頭就揭了她的短。
她正要發作,宋青衍已經先繼續話茬,“我什么我,你也知道我就是個混不吝,看在宴少的面上,才喚您一聲伯母,您還真就擺上長輩的譜了?”
“實話跟您說了吧,別說您瞧不上咱們,單說咱們幾個宴少的兄弟,又有那個瞧的上您的?親生兒子不管,巴巴的給別人養兒子。”
“咱們今天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不妨再說明白一些。您現在也看到了,你那不成器的養兒子支撐不起霍家,老爺子也不可能認下一個沒血緣的人來接手霍家。你們們霍家的榮光,還得看宴少。”
“您不是個蠢的,想必這層道理也早已經想明白了,所以這會兒一口一個兒子了。但您好好想想,這些年,您跟宴少只之間,除了那一層薄如紙的血緣,還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