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各自坐在小板凳上擇檢荷蘭豆,小朋友小手肉肉的,動作并不算干凈利落,但是很努力。
霍宴聲就時不時看他一眼,最后終是沒忍住,“你剛剛去書房,跟她說了什么?”
恒恒小手還抓個一個荷蘭豆,小腦袋側側看向他,“姨姨不開心,你惹她生氣。”
霍宴聲給了他一個“還用你說”的眼神,有些嫌他礙事,他將人提溜起來放到廚房外,“去客廳里玩,一會兒吃飯。”
恒恒仰著小腦袋,“你去,跟姨姨道歉,姨姨難過。”
霍宴聲眸子瞇了瞇,蹲下身體,“你在教我做事?”
恒恒仰著頭,小臉氣鼓鼓的,心里其實有些怕他,但還是堅持道:“你做錯了事,你就應該道歉。”
“我哪里錯了?”霍宴聲問,眸子輕輕轉動,他想,徐知意喜歡小家伙的緊,或許會跟他說點什么?
他想了大半個下午也沒想明白她臨走時那個眼神。
以前不是沒鬧過矛盾,但從來沒有一次是這樣。
給他一種,他仿佛要抓不住她了的感覺。
可,他昨晚上,跟她袒露心跡,她的回應應該是算接受了,那他們現在就應該是情侶關系?
他一個現任,看到她跟對她還賊心不死的前前任一家子愉快相處,仿佛就像一家人,他還不能吃醋嗎?
或許他的舉動是偏激了一點,但真的叫她這么生氣嗎?
真要追究是誰先做錯了事的話,難道不是她先失了分寸?
她說他不信任她,才會叫人跟著她,可他這么安排的原因,明明是,梁明一家盯著她不說,沈宴洲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現在又多一個文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