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徐知意墊著腳尖將大衣給他披上,霍宴聲指間的煙火也適時被掐滅。
視線再對上,徐知意抿了抿唇,朝他張開手臂,“剛剛我心急,話說得不好,我先抱抱你,你別鉆牛角尖。”
男人偉岸的身軀一顫,啞著嗓喊“知知......”
徐知意雙手圈住他的身體,哽著聲打趣,“南城的霍宴聲,怎么這么矯情。”
他吹了好一陣子風,身體有些涼,徐知意這么抱著他,也感受到了寒意,就繼續說:“哪有人跟小朋友吵架記仇的,回去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
然后松開他,朝他彎彎唇,“進去吧!”
她說完,先轉身,下一秒,卻被男人扣進懷里,許是怕她受涼,他籠著大衣,將她罩的嚴實。
徐知意反手拍拍他的臉頰,“好了,恒恒都幫我們暖好被窩了,你的氣也該散了,回去睡覺。”
不想,男人卻搖搖頭,沉聲說:“他說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他也有,他問我要爸爸媽媽。”
然后苦笑一聲,“知知,我怎么給?我也從小沒有爸爸媽媽,我怎么給?”
徐知意心里咯噔一下,她就知道癥結在這里。
她也清楚,他對親情的渴望,甚至叫他這樣眼里揉不得一粒沙的性子能容忍霍夫人在他面前反復橫跳,甚至,后者壓根沒把他當親兒子看。
只是第一次聽他這樣說出來,徐知意還是覺得心都要碎了。
她轉了個身,輕輕抱住他大衣底下的身體,“阿宴,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
“恒恒還是個孩子,或許他就是無心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