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宴聲,幾天不見,他整個似乎瘦了一圈,眼底也是一團烏青。
聽到徐知意同他說話,他勉力扯了扯唇角,“剛到一會兒。”
這回答多少有些牛頭不對馬嘴,徐知意卻點點頭,“怎么不自己開門?”
霍宴聲一頓,仿佛是忘了他知道密碼這件事。
轉而輕笑說:“就是想等等你。”讓你回來第一眼就看到我。
徐知意又點點頭,開門進去。
換了拖鞋,洗了手,她先倒了一杯水給他,“小宋總都同我說了。”
霍宴聲接過水杯,朝她笑笑,“那個導師,上了年紀,前不久又感染了流感,眼下身體是好了一些,但還上不了手術臺。”
“我已經同他以及他的家人商量好,接他來南城休養幾天。”
“這期間,徐阿姨先以保守治療為主,當然,如果中途能醒來是最好的。”
他們都是學醫的,自然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病人的康復越不利。
徐知意認真聽他說著,這才忽然又發現,他眼底都是紅血絲。
她的眼眶莫名就紅了,對霍夫人的芥蒂雖然不可能因為他的努力就消除,但還是輕輕抱了抱他,“辛苦了。”
她只是由心的感慨,也沒想進一步做什么。
只她要抽身的時候,卻被霍宴聲扣在了懷里。
他說:“有你這句話,就不覺得什么了。”
“知知,你知道嗎?這些天最折磨我的不是到處走人情,賣臉面給人賠笑,迎合他人。”
“而是,我怕因為人是我請回來的,你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