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結了痂,剛剛他一用力,細碎的傷口便又裂開了。
他坐在主臥的沙發上,茫然的解著紗布。
雖然他把人帶回家里來的,但直覺卻告訴他,她正在一步步遠離他。
周遠川什么意思,她不會不知曉,但她答應了。
他最擔心的事,正在一點點朝最壞的方向發展,可他甚至不敢做點什么去阻止。
但就這么看著她走向另一個男人,他不甘心。
多年來一直隱藏在心里的苦悶在這一刻達到頂峰,他猛地抬手,一拳砸在大理石茶幾上。
刺骨的疼痛從手背直擊心底,他仿佛清醒了些,身體卻不由的跟著發顫。
徐知意才走到門口,就聽到這么一聲,她推門進去,“你在做什么?”
轉而眸光落在他受傷的手上。
徐知意皺眉走過去,“需要去醫院嗎?”
霍宴聲看著她,分明是關心他的,語氣卻淡漠的像在詢問一個陌生人。
他原本便得不到紓解的心理更加郁結。
霍宴聲攤開手,帶著一絲祈盼道:“右手有些不方便,你能幫我處理一下嗎?”
都是做過醫生的,遇上陌生人受傷也不會置之不理。
徐知意蹲下身體,熟練的拆下他手上的紗布,幫他清理傷口,但也緊緊是幫他上藥包扎,并沒有跟他多說一句。
霍宴聲心里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幾乎快喘不過氣,“知知,要怎么樣,你才能理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