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看著他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那模樣,無奈的搖搖頭,自己發脾氣趕人,還有理了。
她嘆了口氣,將椅子往床邊拉了拉,然后坐下來,輕輕戳了一下他的手背,“你到底氣什么呀?明知道我媽媽醒來了,護工阿姨又受了傷,我抽不開身再回去給你燉湯。
你打電話來,難道我提個空桶上來,你就能高興了?”
霍宴聲瞥她一眼不說話,徐知意就繼續說:“我從外面買了湯回來,好歹我還動過腦子想過法子了是不是?
再則,總不能說,我沒法分身去給你做吃的,你就不吃了吧?”
霍宴聲還是不理她,徐知意伸手握住他的,“你的身體怎么樣,你自己最清楚,不吃東西怎么恢復?”
她就不信霍宴聲不懂這個道理,但人嘛,總歸是,小小孩,老小孩,還有大小孩,傲嬌上了,就得把道理掰碎了跟他說。
霍宴聲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他原先也就是想試探一下。
當然,他也知道,徐阿姨好不容易醒來,緊著徐阿姨來,他也不應該有意見。
可當她說給他送湯的時候,他心里還是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覺得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比自己想的要重。
也因為這樣,所以在聽到恒恒說湯是從外面買的成品的時候,他心里那什么就打翻了。
又覺得自己事事想著她,以她為先,她卻拿個別人煲的湯來敷衍他,就更加不是滋味。
這會兒聽了她這么些大道理,他也冷靜了下來,想起剛剛自己對她那些冷嘲熱諷,心里又有些懺愧。
他闔了闔眼,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你一開始便實話實說,我還能怪你不成?”
反正,就是她的錯。
徐知意大約摸透他的心里了,傷員嘛,耍耍小性子,就由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