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他還有這種癖好，跟我那大哥有得一拼。”

舒顏透過凌亂散落在蒼白面靨上的發絲，望著她愛了小半輩子的男人，淚水漸漸蓄滿眼眶。

“今晚你辛苦了，你想要什么，告訴譚秘書。”謝晉寰眉目一片令人心寒的淡涼。

他的眼神，只為唐伊兒一人熾熱。

其他女人，都不過是他牟利的工具。

“我想要……我的紅裙子。”舒顏張開快要凋謝的唇瓣，瑟瑟顫栗。

謝晉寰神情淡漠，“好，我讓譚秘書買給你。”

“這條裙子，是兩年前我過生日……你送給我的。”

舒顏哽咽得說不出話來，緊緊攥著被單，淚水無聲地順著柔美的臉頰滑落。

“是嗎。”

謝晉寰眼神黝黯，不以為意地扯了下唇角，“那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送你紅裙子嗎？

因為，伊伊喜歡紅色。所以，我喜歡看你穿紅色。”

舒顏感到無孔不入的寒意布滿全身，胸口疼得像被刀子生生剖開，她那顆鮮血淋漓的心臟就這樣被男人拽了出來，無情地蹂躪踐踏，支離破碎。

明知答案，離不開唐伊兒，明知問了就是自取屈辱。

可她還是忍不住，想問一次，再問一次。

就好像她真的能等到一個不同的答案。

“好好休息。還有，接下來你要做什么，你心里清楚吧？你自告奮勇的。”

謝晉寰轉過身，剛要離開，舒顏突然從床上滾下來，死死攥住了男人毫無溫度的手。

“阿晉……你對我……有過一點感情嗎？阿晉？”

他轉眸睨她，目光混沌無光。

舒顏淚流滿面，哭著問：“沒有嗎？這么多年……一點點都沒有嗎？”

“不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