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帶你去醫務室包扎。”沈經年嗓音濃重暗啞,眸光沉沉。
唐伊兒怒然后退,“滾!”
沈經年紅了眼睛,“白軟軟,如果不是為了爺爺,你以為我愿意找你嗎?你知道爺爺有多想你嗎?他聯系不到你有多著急嗎?”
唐伊兒呼吸一窒,攥緊了拳。
爺爺,無疑是她心里繞不過去的牽掛,也是她和沈經年之間難斷的羈絆。
“我沒有出爾反爾,這兩天我會找時間去見爺爺的。”
“現在。”
“什么?”
“現在就跟我去見爺爺。他老人家已經五天沒睡安穩覺了,見不到你,他晚飯都用不好。”
沈經年像忍耐到了極限,連呼吸都帶著躁郁,“不要讓他老人家對你失望,白軟軟。”
最終,唐伊兒妥協了。
當年她在療養院照顧沈南淮,動機確實不純。那時她不奢望能嫁給沈經年,她只希望能為他做點什么,能多一些見到心上人的機會。
后來,朝夕相處中,她打心眼里喜歡上了這個可愛香香老頭。
*
沈經年陪著唐伊兒去醫務室,醫生剛好不在,她便輕車熟路地拿出碘酒紗布為自己包扎。
“我來。”男人冷著臉湊上來。
她煩躁地閃身,眉目冷淡,“不用。”
沈經年跟她是勢均力敵的倔強,他要么置之不理,要管就要管到底。
于是他一把攥住她瑩潤的小手,很牢,語氣強勢,“白軟軟,聽話!”
唐伊兒驀然怔忪,涼絲絲的觸感已從腕處傳來。
沈經年為她認真上藥,棉簽蜻蜓點水般點在傷口處。
他垂落纖長微翹的睫,骨感明晰的手腕線條發力時青藍色的經絡隱隱透出冷白色的肌膚,交相呼應,煞是好看。
沈經年不動聲色,認真查看她手上的傷勢。
她的手,遠比他想象中要粗糙,卻柔軟如棉絮。
白嫩纖巧,指尖卻布滿薄薄的繭,有著與年齡極不相稱的滄桑感。
唐伊兒感受到他指腹傳來滾燙熱度,心也燙了一下,忙想縮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