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阿越帶軟軟回來出席我們的家宴是什么意思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這就是要正式帶著軟軟給我們認識的意思。”
說著,柳敏之親熱地摟上唐伊兒的肩,“軟軟樣貌出眾,人品貴重,又跟阿樾情投意合,我們一家人,包括唐董,都很滿意這個兒媳婦。甚至想最近就找個時間見見軟軟的父母,把日子定下來了。”
唐伊兒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知道敏姨和簌姨是過來給她撐腰的,可這也……戲太多了吧!
沈經年只覺胸口像被挖空了一塊,凜涼的風從空洞處呼嘯而過。
江簌簌一雙視線恨不能釘死沈經年,皮笑肉不笑地說,“沈總,你是要結婚的人了,有這時間不在家陪女朋友,巴巴的跑到這兒來叨擾我們軟軟算怎么回事兒?
女孩子名節最是要緊,你不想要臉我們不攔著,但你別拖累了軟軟。她現在一半是我們唐家的人了,你要再不檢點自己行,別怪我們翻臉無情!”
唐伊兒知道簌姨是能動手絕不嗶嗶的主,此刻簌姨還能站在這兒跟沈經年對話,怕是敏姨和柔姨沒少給她做心理建設。
韓羨扶額:蒼了個天吶,沈總您說您大老遠跟過來干嘛,這不是找虐嘛!
沈經年那只剛剛觸摸過唐伊兒的手緩緩攥成拳,暗暗顫抖。
他很用力地想要握住什么似的,可好像什么都握不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放不下什么,明明斬斷這場婚姻的人,是他自己啊。
“二太,四太,夜里風冷你們穿得少該著涼了,我們回家吧。”
唐伊兒一時說順嘴了,直接就說成了回家。那種強烈的歸屬感化作無形冰冷的墻壁,徹底將他隔絕在外了。
“白軟軟,她們說的,是真的嗎?”沈經年聲音沙啞晦澀。
唐伊兒深吸一口氣,干脆做戲做全套,“是啊。”
“好,好……”
沈經年俊容蒼白,連聲說著“好”,然后從懷里再次掏出那只黑絲絨首飾盒,舉止遲緩地遞給她。
“這個,就當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
唐伊兒美眸驚愕,卻沒有接。
沒想到,他竟然還隨身帶著……
“軟軟不接怕是不好意思,她不好意思干的事兒,就我替她來做吧。”
不等唐伊兒作反應,江簌簌便一把奪過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