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經年,來都來了,把話說清楚再走。”
唐伊兒冷著臉上前一步,緊盯住男人挺拔如松的脊梁,“別鬼鬼祟祟跟做賊似的,我怕我晚上做噩夢。”
沈經年喉結澀然抖了抖,轉身面對她,逐字逐句地說:“沒什么,我只是這幾天,一直失眠。”
唐伊兒秀眉微擰,沒明白他來海門找她,跟他失眠有什么必然關系。
總不能,這狗男人失眠,跟她有關吧?
無語!怎么什么都能往她身上賴?講道理,她沒惹任何人!
“失眠就吃安眠藥,就數羊,來這里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已經解決了。”
沈經年墨眸定神地凝視她,“今晚回去,我想我能睡個好覺了。”
說完,他再次轉身,離開。
唐伊兒瞠然望著他略顯蕭索的背影,直到黑色跑車在海門夜色中徹底消失,才氣惱地吐出三個字:
“精神病!”
回到跑車上,沈經年忽覺排山倒海般的倦意來襲,全身的精神仿佛被打散了,眼眶比剛才來時更添灼紅。
他雙臂交疊伏在方向盤上,手臂結實的肌肉緊繃著,呼吸微促,躁郁拉滿。
望著唐伊兒與謝晉寰走進閱棠苑的大門,再到大門重重地關閉,他的心也重重地震了一下。
沈經年指尖顫著拿起手機,撥通了韓羨的電話。
“沈總,有何指示?”
“查。”
“啊?啥?”韓羨一耳朵懵逼。
“唐氏和謝氏的關系,唐伊兒和謝晉寰的關系。”
沈經年齒關緊咬著,“唐伊兒……不是那么容易被虜獲的女人,我不相信他們之間的關系,是謝晉寰說的那樣。”
“是!我這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