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經年胸口一刺,深眸暗了暗。
他很用力,很用力地向唐伊兒黝黯無際的杏眸望下去。
卻半點也找不到曾經那個為了給他做一份美味的點心,將自己關在廚房里一整天的那個全心全意只為他一人的小女人了。
所以,愛意真的會消失嗎。
真的真的,一絲一毫,都沒有剩下了嗎。
唐伊兒不再理會像冰雕般干巴巴杵在那兒的沈經年,板著張臉走過去,將剩下的三只醒獅酥小心翼翼地裝在盤中,然后放入柜子里關好門。
防他跟防狗一樣。
“剛才,是我唐突了,沒想到這點心對你這么重要,抱歉。”沈經年嗓音低沉地認錯,深諳自己理虧,所以她說什么,他都受著。
唐伊兒纖長的睫微顫了一下,隨即背過身在洗手池里洗手,冷然地問:“你找我不是說有公事嗎?
趕緊說,你也看到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忙,你在這兒太礙事。”
沈經年喉嚨哽住,沉了下呼吸,“我來是想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不負責adawang婚禮策劃了。”
唐伊兒在水流下揉搓的手一頓,輕笑了一聲:“那不是很正常嗎,ada已經和我們ksworld正式簽約了,沈總現在還能負責的,估計只有控制控制沈氏酒店的負面輿論了吧。”
沈經年無視她的嘲弄,又道:“現在這件事,沈光景已經全權交給沈白露來做了。”
唐伊兒終于轉過身面對他,秀眉微擰。
“你很聰明,應該明白,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沈經年聲色低沉,注視她的眼神涌動憂色。
“所以你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不愧是沈總,行事作風還是這么損人利己。”
唐伊兒戲謔地挽起紅潤的唇瓣,只手叉腰,“你是眼前大勢已去,心里咽不下這口氣,所以特意把這件事告訴我,讓我對付沈白露,想借我這把刀給你出口惡氣?
且不說沈白露會不會對我耍陰招,就算她想坑我,就憑她那腦量還不如耳屎多的智商,也配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