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唐伊兒,什么都能忍,可獨獨忍不了失敗的滋味!
尤其敗在她手里的,偏偏還是沈經年。
她攥住衣襟,一時心痛得像在滴血。
“任何一位醫生給病人做這么兇險,這么高難度的手術,留下后遺癥也是有很大可能的,您千萬不要自責!能夠挽回沈總的生命,就已經是萬幸了!”陳院長軟相勸,因為他知道白神有多好強。
“所以……剛才他在見到我的時候,情緒才會那樣不受控制……”
唐伊兒低語,不甘地攥著拳,“有沒有辦法治療他的后遺癥?”
陳醫生嘆了口氣,“暫時,只能用類似鎮定劑的藥物進行抑制,沒有更好的辦法。
如果,病人的心態足夠平和,情緒足夠穩定,其實是可以抑制病發的。”
情緒穩定?
所以吻了她,他就情緒穩定了?
唐伊兒臉頰又紅了,咬了咬牙。
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話:百病好醫,賤骨難醫!
*
午夜,千秋歲。
窮奢極侈的歐式奢華包廂中,兩個穿著中式旗袍,開叉開到大腿根的漂亮女人正在為謝晉寰服務。
所謂服務,只是倒酒,干坐而已。
千秋歲誰人不知,謝四少有嚴重潔癖,她們這樣的女人妄想近這玉面閻王的身,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迷離光影里,謝晉寰慵懶地坐在沙發上,高挑的身軀后仰,頎長的脖頸拉出一道優越的線條,精致如藝術品的側顏漂亮得讓人不敢呼吸。
其中一個女人不禁看直了眼,手上沒留意,幾滴酒竟然滴在了謝晉寰不染纖塵的鞋尖上!
“啊……謝、謝總!對不起!對不起!”女人嚇得面無血色,起身不停地向他鞠躬賠罪。
謝晉寰慢悠悠睜開瑞鳳眼,瞅都不瞅她,“清理干凈。”
“是、是!”
女人如獲大赦,立刻卑微地跪下去,顫抖地捧著謝晉寰的皮鞋,伸出舌頭。
一口一口,把上面的酒跡舔得干干凈凈。
“滾吧。”謝晉寰煩悶地揉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