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這些年一路走來他與沈氏共進退,經歷了多少的困難險阻才陪沈氏走到今天。
可到頭來,他依然不過是沈光景,隨時都可棄之的一枚棋子。
“阿羨,開車,回家。”
沈經年重新闔上眼瞼,沉沉喘了口氣,嗓音浸透柔情,“我好想,好想她啊……”
*
今晚家里只有唐伊兒一人,哼著小曲,單手扶著摔上的腰,另一只手拿著大勺子在鍋里攪動。
吳媽最近在小區里結實了一個聊得來的保姆阿姨,兩人成了要好的朋友。唐伊兒便給她放了假,讓她出去和老姐妹輕松一下。
唐伊兒身上有傷,腰痛不說,左臂也不是太靈活。但她實在躺不下去了,而且她男人出去忙一天了,她也想讓沈經年進門能吃上她親手做的熱乎飯。
她忽地想起,以前她學一手好廚藝,捆住沈經年的胃,再慢慢捆住他的心。
現在覺得好可笑。
真正的愛情,才會管你燙煲的好不好喝,菜做的好不好吃。真正愛你的人,你坐在馬桶上便秘,他都覺得你身上有獨特的魅力。
唐伊兒做菜做得入神,完全沒感覺到,沈經年已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后。
“啊。”
她輕呼一聲,旋即嬌軀被沈經年深深涌入懷中,渾身都被男人滾燙的荷爾蒙包圍。
“丫頭,我才離開多久你就不老實。你身上有傷,怎么不養著?”
他結實的雙臂緊鎖在她纖腰間,那樣濃烈的渴望,弄痛了她。
可她沒吭聲,反而抬起右手覆上他繃著青筋的手背,輕柔地拍了拍,任由他抱。
粗重的呼吸纏繞在她散落青絲的頸窩間,濕熱酥癢。
她雙肩瑟縮,漸漸嗅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煙草味,秀眉微顰,“嗯?你抽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