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離開后,會議室只剩兄弟二人。
但,他們更像是一場游戲殘酷的廝殺后,僅剩的兩名幸存者了。
“大哥,以后,家里就只剩下你跟我了,還請你多多關照啊。”
謝晉寰優雅地起身,冷笑睨他,“你去見二哥的時候,說話語氣盡量溫柔一點。二哥那人可是出名的情緒巨嬰,他要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從監獄走出來了,恐怕會當場暴怒,把你撕了都說不定。”
“你只是撿了個便宜罷了,可別太得意了。”
謝晉禮發狠地咬牙,卻很懂拿什么話來惡心他,“無論是謝晉瑤還是謝晉琛,他們落到今日田地跟你都沒一點關系。那都是唐伊兒和沈經年兩口子有手腕,有能耐和謝氏作對。”
“兩口子”仨字,真是捅在謝晉寰心窩里一把血淋淋的刀!
他霎時神色僵凝,呼出的氣息仿佛能冷凍結冰!
謝晉禮的嘲諷還在繼續,“你這個野種,只是撅著屁股撿人家勝利的果實罷了。你還真以為靠你那根賤舌頭,在父親面前搬弄是非,挑撥離間,你就能贏得了我了?
就你這吃里扒外,得了便宜就賣乖的賤種,無論怎么包裝自己都掩蓋不住身上那股子卑鄙小人,狗肉上不了飯桌的腥臭味兒!
也難怪唐伊兒正眼都不給你一個,從頭到腳,從里到外,你拿什么跟沈經年比,笑死人了。”
謝晉寰逼紅了瑞鳳眼,仿佛有只癲狂的野獸在他胸膛里橫沖直撞!
他三步并兩步奪到謝晉禮面前,雙拳攥得骨節咯咯作響!
“老四,你該不會是想在這兒對我動手吧?”
謝晉禮戲謔地笑著,往天花板上一指,“到處都是攝像頭,你要動手,你那溫順如狗的人設,不就崩了嗎?”
強忍之下,謝晉寰猩紅的眸子微瞇,抬手緩慢地為謝晉禮整理著領帶,“大哥,你這副自以為是的蠢樣子,我看在眼里真是覺得又心疼,又好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