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干什么?”沈南淮沒好氣地打量著他。
沈光景艱難地抿了下唇,啞著嗓音,“爸,我想阿情了,我來看看她。”
“呵,二十多年都沒見你提過一嘴,現在跑來裝什么癡情種。”
沈南淮不禁冷笑,毫不留情地揶揄這個薄情寡性的男人,“別說鐘小姐,就是我這個老東西都要被你臊死了!”
唐伊兒、沈經年:“……”
啊,爺爺這張嘴,刀人真是夠狠的。
不過,罵得好啊!簡直就是嘴替王者!
“爸,阿情是我的妻子,我只是來看看她,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要對我這么大的敵意?!”沈光景再也受不了一點了,此刻在自己父親面前幾乎失態。
“你妻子?你妻子不是死刑犯秦姝嗎。”沈南淮嗤笑一聲。
沈光景氣得頭痛欲裂,發狠地攥了攥十指。
二十年來,老爺子從未承認過秦姝兒媳婦的身份。偏現在滿眼戲謔地承認了,這不是在打他的臉,狠狠地侮辱他,還能是什么?!
“爸……阿情的死,真相遲來了二十年。得知一切的我……心也一樣很痛!”
沈光景眼底布滿血絲,指尖狠戳自己胸膛,“當年我頂著巨大的壓力接她們母子回沈氏……就連您都反對我的決定,可我還是堅持這么做了!
我難道不是因為愛慘了阿情才這么做的嗎?!無論怎樣……您都不該侮辱我對她的愛!”
唐伊兒秀眉微擰,當著逝者的面,這些話無論怎么聽都讓人生理不適。
沈經年面無表情,內心更是毫無波動。
人都死好多年了。
生前不懂珍惜,死后再深情,都只會令人惡心。
“是啊,你是愛過鐘小姐。當年你破天荒地跑來求我讓她們母子進門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那個快要痛哭流涕,為情所苦的男人,竟然是我那個冷漠寡情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