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徐!后院的鳥是不是還沒喂呢?走走……咱們喂鳥去!”沈南淮竊竊笑著,歡喜寫在臉上。
“是,沈先生!”徐秘書也笑得合不攏嘴。
兩片都快腫了唇慢慢分開,唐伊兒胭脂全然凌亂。
沈經年指腹摩挲掉她唇際的嫣紅,嗓音濃濃地啞著,“伊兒,謝謝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多虧有你。”
“你知道爺爺為什么喜歡放煙花炮竹嗎?”唐伊兒長睫嬌羞低垂,像個小媳婦似地為他整理領帶。
“你說。”
“因為奶奶喜歡。”
唐伊兒幽幽輕嘆,“奶奶年輕的時候最喜歡放煙花了,可爺爺那時候直男癌得很,偏偏買了一堆炮仗回來,在庭院里叮叮咣咣地放。奶奶氣得還給他取了個綽號,叫‘沈放炮’。”
沈經年忍俊不禁,“這名字不錯,很符合爺爺的人設。”
“奶奶膽子小,每次爺爺點完炮竹跑會到奶奶身邊,奶奶都會嚇得往爺爺的懷里鉆,爺爺還會幫奶奶堵住耳朵。
爺爺常跟我說,那段時光啊,美得如夢如幻,他這輩子都忘不了每一個關于奶奶的瞬間。再高的地位,再多的金錢,也換不走他對奶奶的眷戀。”
唐伊兒娓娓道來,無可奈何,“所以,我才會為爺爺做這些。畢竟,對于一個活在回憶中癡情的老人而,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啦。”
沈經年靜默聽完,已熱淚盈眶。
“誒……?不是吧不是吧,你現在也太容易破防了!”
唐伊兒慌忙抽出他的領帶拭他眼尾的淚光,“我講的事兒跟你沒半毛線關系你也要emo一下啊?你的眼睛是泉眼啊?”
沈經年慚愧得無地自容。
怎么能沒關系呢。
他是爺爺的親孫子,可過去的二十年里,他卻只繼承了沈光景的涼薄。他本以為他做得已經漸漸好起來了,如今看來,他的深情不及爺爺對奶奶的萬分之一。
“以后……再也不會了。”沈經年悶了半天,才顫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