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提醒了陸知節,他單腿跳回到床頭,拿起祖瑪瓏的英國梨與小蒼蘭,仔細給自己噴了一通,這香水是他特意為今晚準備的,是適合夏天的清新氣息不說,還能顯出幾分少年氣。
陸知節這兩天只能躺在醫院里養病,不過他也沒讓自己閑著,而是一直在努力打探段艾晴如今的喜好,自從聽說了她現在更喜歡年下弟弟的事,就果斷改變風格,在保有眼鏡的前提下裝起了嫩。
護工見了陸知節的表現,越發篤定自己是猜對了,他笑呵呵的說:“你跟那個來看你的小姑娘應該還在熱戀期吧?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受傷了還出去約會。”
除了容宴西外,最近來醫院里探望過他的人就段艾晴一個。
陸知節聽到這話,燦爛著的笑容只黯淡了一瞬,然后便坦率的解釋道:“您誤會了,我們還不是情侶關系,非要說的話,應該是我想追求她吧。”他只說是自己想追求段艾晴,絲毫沒有夸張或者模糊彼此關系的打算。
段艾晴性子最是干脆利落,要是她知道他有人在外面亂說他們的關系,是一定會生氣的,哪怕他們關系再鐵都沒用。
陸知節在這方面是真得了解她。
護工連忙表示歉意:“啊……這真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還以為……”
不等他想出合適的形容詞,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來的正是段艾晴,她轉著車鑰匙,漫不經心的問:“你收拾的怎么樣了?”
陸知節剛剛還蔫著,這時卻瞬間支棱起來了:“我好了!”
要不是右腳打著石膏不方便,他這會兒定是已經跑到段艾晴身邊去了。
段艾晴看他這樣高興,還以為他是想念好些年沒見過的同學們,迫不及待的想去了,推著租來的輪椅表示:“那就坐下吧。”
對待病患,她是很有耐心的,既然他不方便走,那就推著吧。
陸知節望著輪椅,則是非常不樂意的直搖頭:“不行,我要是這么出現在現場,大家非以為我得了重病不可。”
段艾晴翻了下眼睛:“你傷的難道非常輕嗎?”
說著,她目光卻是在病房里轉了一圈,最后看著墻角的腋杖問:“那你要拄那個?”
反正憑陸知節現在的狀況,是絕對不可能走著去的。
陸知節點頭如搗蒜,對這副腋杖十分滿意,兩邊往地上一點,看起來還有點健步如飛的意思。
段艾晴很無語,但她只能答應:“行吧,但你要是受個二次傷害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