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去摘后山上的這些水果,拿到市集上也賣不了多少錢,這也是很多人不來后山摘果的原因。
“要想富,還得先修路啊。”
周于峰搖頭笑了笑,大步往前走著。
穿過第一道山,向著第二座山往上走時,陳國達扛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于峰,不行了,老哥真的走不動了。”
陳國達大口喘著粗氣,拿下草帽,給自己扇著風。
“還遠不遠了?”
周于峰抬頭向遠方望了一眼,額頭的汗珠滑倒了眼里,干澀澀的,使周于峰立馬瞇起了眼睛,有袖口擦拭。
“不遠了,到了山頂就是了,不光是咱們家的沒有摘,其他人家的也沒摘,到了那里后,由咱們隨便摘。”
陳國達指著山頂笑了笑。
“行,陳哥,那你在這等會吧,我上去就隨便摘了,如果摘錯了,就當是借他們的。”
說了一句,周于峰就推著平車繼續往前走著,彎著身子,在土路上面,一步一個腳印,大步地走著。
陳國達抬頭望著這個男人,有些詫異,跟劉乃強口中了解到的,完全是兩個人。
這個男人很能吃苦啊。陳國達心里這樣形容到,身為學渣的他,只能想到這樣的形容詞了。
周于峰只想快點解決胡漢的那些事,然后快點回去。
當然,此時是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昨天就那么晚回去,覺得有些對不起蔣小朵,周于峰想今天早點回去,與她聊一會天也好。
而且,那個女人睡得一般都很早,昨天是個例外。
到了山頂上后,周于峰的整個身子都溢出了一層汗珠,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濕成一片片的。
拿出了絨袋子,周于峰爬在樹干上摘起了水果,也沒有挑選哪個樹上的果實多,因為每棵樹上都結滿了果實,沒有挑選的必要。
呢絨袋子類似于現在裝水泥、沙子那樣的長袋子,可以容納的東西很多。
過了好一會后,陳國達也推著平車走了上來,拿出尼侖袋子,隨便找了一棵樹,爬在上面摘了起來。
在摘果的途中,兩人很少交流,一個勁地摘著,等到黃昏的時候,陽光染紅了整個天際,就像喝醉之后,掛上的紅暈一般。
終于在這個時候,兩人也差不多摘夠了,有十袋子的果子,每人各五袋子,綁在平車上,向著山下走去。
這上山容易下山難,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周于峰本以為下山的時候會簡單一點,事實證明,他這個想法有多么的錯誤。
使勁地拽著平車,曲著腿,小心翼翼地走著,只要是一個不小心,平車就會順著山路滾下去,今天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于峰,你身子再往下壓一點。”
陳國達走在后面,他每年都會干這些,所以動作很熟練,看到周于峰動作不對后,連忙提醒道。
“好!”
周于峰點了點頭,壓低了身子,繼續往前走著,汗水又流進了眼里,非常的干澀難受,但這個時候是不能擦拭的,擔心平車滾落下去。
下山路上,兩個身影緩慢地向下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