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時間,蔣明明和薛文文一直都在店門口吆喝著賣喇叭褲。
期間乾進來降價到43塊的時候,薛文文立馬叫喊著42塊出售喇叭褲,當乾進來又把價格降在42塊的時候,樓下又以41塊的價格出售。
到了最后,薛文文喇叭褲的賣出價格是在40塊到41塊之間,臨近關門的時候,總共賣出去了12條喇叭褲。
到了6點,百貨大樓的攤主們也就陸陸續續地開始收攤,蔣明明看到乾進來板著一張臉,從自家店門口經過的時候,立馬就從店里走了出去。
“乾老板,明天繼續啊!”
蔣明明沖著乾進來的背影高呼了一聲,從與他打架以來的這段時間,心里從來沒有像此刻這么的舒坦過!
尤其是周于峰的那句話,過一段時間,在魔都20多塊的喇叭褲,就會竄到浙海市來,所以此時的夫妻兩人,只要是賣出一條喇叭褲,心里就會多一分的竊喜。
“呵呵,真是沒腦子,賠錢賣貨,就你家這小攤小店的,早晚被你們折騰沒了。”
乾進來停下了腳步,轉身過來冷笑一聲后,語氣很重地說道。
“那也不能讓你好過了啊,這現在我就是要爭一口氣。”
蔣明明聲音洪亮地喊道,生怕別的商戶聽不到他的這話一樣,格外的用力。
還是周于峰早晨的那句話,如果別的商戶都降價賣,那自己這邊出貨肯定是有壓力的,所以,現在就是要營造這樣的一種氛圍。
看似與乾進來慪氣出貨的假象!
“就是,還真以為咱們家好欺負呢。”
這個時候,薛文文鎖好店門走了出來,喜笑顏開地說了一句后,拉摟著蔣明明胳膊,大步往著樓下走去。
經過乾進來的身邊時,還冷哼地笑了一聲。
隨著二人走下樓梯時,薛文文的鄰居商戶們,終于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走出一個穿著黃色大褂的男人,搖搖頭,笑著說道:“這夫妻兩人,像個孩子一樣慪氣,哪有這么做生意的,這最便宜的一批喇叭褲,也得是44塊進價。”
“乾老板,你看看你把人家都氣成什么樣了。”又走出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笑呵呵地說道。
這一次,乾進來的表現有反常,沒有像以前一樣,笑著調侃上幾句,只是咧了咧嘴后,便轉身往著樓下走去,一句話都沒有說。
“讓他們好好鬧吧,等他們糟蹋完那些貨,就該我們賣了。”
“就是,好好的鬧吧。”
望著乾進來的背影,其他人又是一陣嘲笑。
百貨大樓的車棚那里,蔣明明推著自行車,與薛文文并肩走著。
“明明,你說這周于峰,也不像你家人說的那么的不是人啊,這在我看來,還挺爺們的,你瞧瞧他罵乾進來的那些話,比你們老蔣家的人,都要硬氣許多。”
薛文文攬著蔣明明的胳膊,邊走邊說道。
至于周于峰,薛文文也只是在以前見過那么一兩面,他是什么樣的人,也只是聽蔣家人說的這些話中了解到的,這兩天才算是第一次打交道。
蔣明明緊緊皺著眉頭,思考了好一會,才緩緩地說道:“我感覺他變得挺多。”
“誒?你說那周于峰,掏2500塊錢的時候,多利索啊,這肯定是賣喇叭褲的時候,掙了不少錢呢,他可都是以110塊的價格賣的啊!說不好現在已經是個萬元戶了呢。”
薛文文又說道,仰起頭看著蔣明明,見他好一會都沒有吭氣,于是蹙起眉頭,搖了幾下他的胳膊。
“明明,問你話呢,你說這周于峰現在是不是個萬元戶啊?”
“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