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那句“我是小朵的愛人”,讓蔣小朵一直低著想著這句話,男人擋在自己的身前,大大方方地說著兩人的關系,這種護著自己的感覺是自己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在這個特殊的年代,要來詮釋這種感受的話,就是...我的男人會護著我。
邊走著,兩人聊起了原來的瑣事,聊到了王嬸家的那只雞,周于峰搖搖頭,無奈地嘆息了句:“到最后還是沒有把它宰了”后,蔣小朵抿嘴笑了起來。
很快來到百貨大樓里,繞著來到二層,周于峰簡單地掃了眼其他的門店,還要屬薛文文家的攤位上,顧客最多。
而在其他商鋪上,還有商戶在叫賣著喇叭褲的,21塊一條!
“于峰!小朵也過來了呀。”
薛文文遠遠地看到周于峰后,撇下顧客大步走了過來,然后拉著周于峰的胳膊,往著店里走著,動作十分親昵。
“于峰,你怎么這么長時間才過來呢,明明一直惦記著要請你吃飯呢。”
又拍著周于峰的肩膀,薛文文笑呵呵地問著,話語間,也有了幾分討好的味道。
“瞎忙了一段時間。”
周于峰笑著說道,來到店里后,向著正在彎腰找衣服的蔣明明揮了揮手。
“于峰過來了呀。”
拿出兩件衣服,蔣明明大步走了過來,露齒笑著,隨即話語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這上次可是欠你一頓飯,今天不管怎么樣,可都要去吃啊!”
此時蔣明明對待周于峰的態度,已經是熱情了起來,一來就提吃飯的事,也是因為意識到了自己之前做得太不妥了。
每次進貨的時候,對方總會提到周于峰,這也讓夫妻兩人更加明白,目前能夠通過魔都服裝廠掙這么多的錢,是人家周于峰讓給自己,這學會感恩。
“好。”
周于峰大方地點頭同意了下來,沒有因為上次的事情有一點的扭捏,給人一種很灑脫的感覺。
“那就定了,在國營飯店里吃。”
薛文文立即說道,神態看起來有幾分激動,再一次伸手親昵地拍了拍周于峰的后背,對這個男人更是欣賞。
可能的話,自家的小朵跟周于峰復了婚,也挺不錯的呀!這個想法,早就在薛文文腦子里冒了起來,此刻更是強烈。
簡單閑聊了幾句,幾人便先招呼來店里的客人,周于峰幫著蔣小朵拿著衣服,偶爾間的身體接觸,已經讓蔣小朵的臉頰上爬上了一抹緋紅。
關鍵是自家大哥也在!矛盾沒有挑開說明之前,這樣的氣氛總是有些尷尬的。
忙碌著,一直到快準備關門的時候,乾進來如往常一樣,背著手溜達著,來到了薛文文的店鋪門口。
“薛老板,今天生意怎么樣呀?”
乾進來笑容滿面地問道,只要是他這陰陽怪氣的聲音一出現,能讓夫妻兩人惡心上半天。
正在整理衣服的薛文文,聽到這聲音后,手臂上立馬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呵呵呵呵...”
也沒有問薛文文夫妻兩人同不同意,說了這么一句后,乾進來笑著往著店里走去,發出的笑聲更是讓人聽得氣憤!
“誰他媽讓你進去的。”
蔣明明追在乾進來的身后叫喊了一聲,緊緊蹙著眉頭,握著雙拳,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這個孫子玩意,總會時不時地下來過來惡心上自己一下。
“之前說的合作,薛老板您考慮一下呀,這大家都發財的掙錢買賣,也沒必要一直拒絕吧。”
大聲說著,乾進來走進了商店里面,原來笑容燦爛的面容,在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躺在躺椅上時,立即蹙起了眉頭。
變臉也只是一瞬間。
“你也在?”
看到周于峰,乾進來低呼了一句,聲音也恢復了以往,不再像之前那樣怪聲怪氣的,高亢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挑釁。
“我家店,我怎么不能在這,乾老板你這話說的太奇怪了。”
周于峰笑著說了一句,但奇怪的是態度友好,與站在乾進來身后,緊蹙著眉頭的蔣明明有很大的差異。
合作?掙錢買賣?
聽到這些詞匯,周于峰心里一瞬間涌起的猜忌,也離得事實是八九不離十了,貪婪的人,眼紅別人家的生意了唄,不過,像這樣一副景象,也出現在他的猜想中。
靠在躺椅上,周于峰不急不慢地說道:“乾老板,你剛剛說的是什么合作,這有錢掙的買賣,要是能做的話,肯定是要做的呀。”
“不是,于峰,咱們跟他有什么好談的!”
聽到周于峰的這話,蔣明明激動地大聲喊道,瞪了乾進來一眼,張嘴還想要說些什么,一旁的薛文文當即拉了拉他的胳膊。
讓蔣明明后退了兩步后,薛文文給他使著眼色,示意他別說話。
經過了這么多的事情,周于峰是什么樣的人,還能讓自己家吃虧嗎?何況蔣小朵還在這里站著呢!
回頭看了夫妻兩人一眼,乾進來咧嘴一笑,也沒有理會,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周于峰身邊,湊在他的耳邊說了起來。
聽完乾進來的話,周于峰卻是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傳到了店外,幾秒后,周于峰才停了下來,拍著乾進來的肩膀,說道:
“乾老板,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家的這個小店哪天的純利不掙個200塊錢,你花個五百塊錢就想賣魔都服裝廠的衣服,你也太異想天開了。
你說你到義水巷去賣,那我們不能多進一些衣服在義水巷賣?你這個想法還真是幼稚!
而且我與魔都服裝廠簽訂的協議里面,浙海市只能有我一家賣,你想賣啊?沒門!”
最后的一句,周于峰的吐沫星子都噴在了乾進來的臉上,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看著乾進來,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和之前乾進來的笑容,倒是有幾分的相似。
目光對視著看了幾秒,這乾進站起來后,直接往著外面走去,一句話沒說,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于峰,這咱家一天也掙不了那么多錢呀,這乾進來心眼壞,你跟他說這么多干什么。”
等到乾進來走出小店后,薛文文走到周于峰的身邊小聲提醒道。
“沒關系,氣氣他也好。”
周于峰隨口說了這么一句,也就不再多。
至于自己心里的想法,也不會跟薛文文他們去說,性格不一樣,接受事情的能力也不一樣,怎么可能,白白吃了這么多的虧,還要懦弱地躲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