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志,目前真不可以看他,案件沒有定了性,還是收押階段,沒有這個規矩。”
一名警察同志看了沈自染一眼,客氣地丟下一句話后,便轉身往著一間辦公室里走去。
沈自染微微蹙眉,站在樓道里稍有停頓后,快步追了過去,邊問著,與警察同志一同走進了一間辦公室里。
“那準備關他多久,事情應該沒有這么嚴重吧?”
“不嚴重?”
警察同志回頭看了沈自染一眼,冷笑了一聲,坐在木制的長椅上,食指勾起來,輕輕敲了下桌子后,表情不悅地說道:
“抓他回來的時候,咬傷了我們一名警察的手指,已經襲jingl了,你說嚴重不嚴重。”
“那可不可以,讓他賠禮道歉,然后再給你們一些賠償,這事就這么過去...”
“夠了!”
警察同志一拍桌子,打斷了沈自染的話語,一張臉拉了下來,話語高亢地警告道:
“這位女同志,你要是再這么胡攪蠻纏,我就告你妨礙公務了。”
“我...”
沈自染微微張嘴,想了想后,還是退出了辦公室。
走在樓道里,沈自染也沒有直接走出局里,在門口邊靠墻的鐵凳上坐了下來,猶豫著,要不要去找曹叔。
大伯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一直壓在心頭,這么小的一件事,真的有這么嚴重嗎?
可是朱軍要是被定刑之后,那找誰都沒用了呀?
猶猶豫豫中,沈自染還是站起身子,輕輕敲了敲身旁一間辦公室的房門,推門進去之后,問起了“曹所長”在哪間辦公室。
十分鐘之后,二樓的一間辦公室里,沈自染雙手輕輕握拳,拘謹地坐在一張彈簧沙發上,雖然心里已經做了決定,但還是一陣心虛。
曹全金涮了涮茶缸,倒了一杯茶水后,放在了沈自染身前。
“謝謝曹叔。”
沈自染點頭笑了聲。
“自染,朱軍這件事情,其實你大伯是跟我通過電話的。”
曹全金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后,緩緩地說了起來。
“大伯跟你說過?”
沈自染瞪大了眼睛,吃驚地問道。
“對,中午的時候剛跟我通過電話,沒想到你后腳下午就來了。”
曹全金看著沈自染,話語柔和。
“那朱軍怎么辦?”
沈自染有些慌亂地問道。
“這一次的話,曹叔也沒有辦法,你大伯親口交代,一定要嚴肅處理,但...”
曹全金話語中,帶有一些猶豫。
“但是什么?”沈自染有些急切地問道。
“呵呵...”
曹全金輕笑了一聲,目光稍有偏移后,又落在了沈自染的身上,說道:
“自染,要說朱軍的性質吧,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咬了一口手指頭,當時丟了工作,一下沒有控制好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對,就是這樣,朱軍這個人我知道的,哪里是流氓了,只是那份工作對他太重要了,所以才會沒克制住。”
接著曹全金的話,沈自染急忙解釋道。
“但當時確實是有我們的人受傷了,關押是必須要執行的,但可以從輕處罰,畢竟這件事...關注的人還是比較多的,自染,我這么說,你能理解吧?”